孙问渠估计是真难受,路上没再说话,就拧着眉手按着肚子手顶着额角,来回翻着。
快到他家时候才终于停下,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还是在养神。
把车开到孙问渠家院子门口也找不到停车地方,地上也没划停车位,方驰只能估计着跟别人样把车就停在路边。
“哎,”他推推孙问渠,“到。”
“哟,是挺浪费,”孙问渠想想,“要不你去捡出来?”
方驰没理他,发动车子。
喝半瓶水之后孙问渠像是恢复精神,靠在椅背上来翻来翻去直没停过。
方驰开车是新手,本来就挺紧张,余光里孙问渠动,他就感觉阵紧张,老觉得会被碰到胳膊。
“你长跳蚤吧?”他实在忍不住问句。
“会儿买冰农夫山过来你要再换水,就打车走人。”方驰说。
孙问渠愣愣笑起来,头歪着枕在车门边:“警惕性这高。”
方驰快步走进超市,直奔冰柜,拿瓶农夫山,小跑着去结账,好在这个时间超市已经没什顾客。
他这急也是有原因,孙问渠脸色煞白,也不知道到底喝多少,到底醉成什样,他怕自己动作慢这人发个酒疯上马路上遛达圈再惹点儿什麻烦出来。
拿着水走出超市,眼就能看到路边车,以及蹲在路边孙问渠。
估计能有米距离。
孙问渠慢吞吞地开车门,看眼:“这都能跑马,你怎不再停远点儿,快车道上原地刹完事儿……”
“你要不去就关门。”方驰看着他。
“谁说要去,”孙问渠眯缝下眼睛,“你去,给买瓶水。”
“去?”方驰拧着眉,“你不说你要视察呢。”
“头疼。”孙问渠说。
“就这样你还总喝酒?”方驰觉得不能理解。
“平时喝点儿没事,”孙问渠拧着眉又扭扭,手按着额角,“今儿酒喝杂,不知道谁喝多把白酒倒红酒杯子里。”
“就你这德性,人没喝多也得给你倒杂酒。”方驰说。
“是?”孙问渠闭上眼睛,过会儿他笑笑,“还真没准儿。”
“给,你现……”方驰把水递过去,孙问渠没接,手撑着车没动,他看这姿势顿时就紧张,“不是吧你又吐?你怎喝就吐啊!”
“没吐,胃不舒服,”孙问渠又缓缓才站起来,靠着车拿过他手里水,仰头灌两口,斜眼儿瞅瞅他,“再说上回吐是喝吐。”
“好点儿没,好点儿上车,都11点多,”方驰看看手机,“明天不能迟到。”
孙问渠又喝两口,把半瓶水往旁边垃圾筒里扔:“走。”
“真浪费,”方驰绕过去上车,“早知道给你买小瓶。”
“那你搀进去?”孙问渠抬起胳膊,“还是背进去?”
方驰熄火,打开车门下车,往超市那边走两步又停下来,看着正打开副驾门把腿伸到车外面搁着孙问渠:“要什牌子水。”
“随便。”孙问渠低头看着地面。
“冰还是常温?”方驰又问,“农夫山,行不行?”
“冰冰冰冰行行行行行,”孙问渠抬头看他眼,“不是才14岁,这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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