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渠又抱着枕头笑半天。
“赶紧睡。”马亮摸烟盒出来,到客厅窗边抽根烟,又站会儿才回卧室看看,确定他不再出声也不再乱翻之后才关卧室灯离开。
方驰感觉这刚天,自己就已经快让孙问渠气出神经衰弱,昨天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时候脑子昏昏沉沉。
感觉要真三个月下来不是他被孙问渠折腾死,就是孙问渠被他打死。
本来想趁上课时候补补瞌睡,但高三现在气氛跟要上战场似,进教室就看到教室里贴着大大小小励志话语。
“别抢答!”孙问渠抱着靠枕重新团好,“他讨厌最大原因是什,你没看出来?”
“没,反正讨,讨厌你最大原……因是,你不,成器,”马亮说,“烂泥扶不上墙。”
“滚蛋,”孙问渠又笑,笑半有点儿难受,又皱着咳嗽两声,“喜欢男人,他讨厌这个。”
马亮没说话,过去把他拖进卧室里扔到床上,又弄个暖水袋让他抱着。
“哎……胃疼。”孙问渠翻个身趴着,眉毛都快拧成卷儿。
马亮进屋时候孙问渠正抱着靠枕全身冷汗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你儿,儿子呢?”马亮从兜里掏出几盒药,边拿杯子倒水边问。
“走,”孙问渠说,想想又乐,“窜得跟兔子似。”
“笑得比……哭还,还难看,”马亮皱着眉把药和水递给他,“怎不让他买,买点儿药。”
孙问渠看他眼没说话,把药扔进嘴里仰头灌杯水下去,然后闭上眼叹口气:“丢人。”
客厅灯给打开。
灯亮起瞬间,方驰看到他脸上愉快笑容,顿时有种想把他拖出去扔大街上冲动。
“看到你这孝顺,顿时就好多。”孙问渠笑着说,抬抬手。
方驰看他这动作下意识地往身后遮下。
孙问渠看,笑得更厉害:“今儿不摸你屁股。”
瞌睡都吓没。
不过在看过孙问渠字之后,这些他以前觉得还写得挺不错字都
“换睡衣,吗?”马亮拉开衣柜问他。
“不换。”孙问渠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哼声。
“睡,睡吧,”马亮看看墙上钟,“明儿早过,过来。”
“嗯,车开走,”孙问渠挥挥手,“回去搂媳妇儿吧。”
“别羡慕。”马亮说。
“说送,送你回来,不要,”马亮看着他,“非让那,那小子送,送又嫌丢人。”
“闭嘴,”孙问渠冲他竖竖中指,“就想逗他玩,这小孩儿……你没看出来。”
“嗯?”马亮应声。
“他讨厌……”
“看出来。”
方驰无法形容自己现在感受,手指往孙问渠脸上指几下都没说出话来,最后拉门出去,门贴着孙问渠耳边哐地关上。
孙问渠又笑两声才弯腰捂着胃跑进浴室,趴在洗手池上干呕两下没吐出东西来。
胃里跟着火似烧着,头也开始从隐隐作痛向欲裂那边发展。
他朋友都知道他不能喝杂酒,到底哪个傻逼把酒给混到他杯子里!
“操,”他洗把脸,回到客厅往沙发上团,只手顶着胃,只手摸出手机拨马亮电话,“亮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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