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茶吗?省得晚上犯困。”孙问渠说。
“不喝,失眠。”方驰拎起书包。
“又走路?”孙问渠看着他,“你整天坑蒙拐骗没给自己弄辆车啊,自行车也行啊。”
“有,”方驰戴上耳机,打开门走出去,“就是喜欢走路。”
方驰有辆自行车,买几年,没骑过几次,他确是更喜欢走路。
跟马亮在起时候,孙问渠比平时要正常不少,聊天儿说话都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戏弄他。
方驰觉得简直太感动,埋头三口两口就吃完饭。
“少年就是不样,”孙问渠看看他,“跟喂猪似都不用操心。”
“你真没因为嘴欠被人打过吗?”方驰问。
“有过啊,”孙问渠夹口菜,“被你。”
“哦。”方驰又低下头,觉得有点儿丢人。
“来,喝口,”马亮举起杯子,“为……侄子手,手艺。”
“为儿子人生第份卖身契。”孙问渠也举起杯子。
方驰比较无语,举举杯子没说话。
“不说点儿什?为点儿什啊。”孙问渠眯缝下眼睛。
挺足,真想采访下你,是什力量让你如此投入,”孙问渠夹块排骨,“嗯,这个排骨不错,丑陋外表下有颗美味心……方影跟你什关系?”
“表姐。”方驰低头吃口青菜。
“怎不知道她有你这个弟弟?”孙问渠想想。
“你俩好时候还没上学,不在个地儿,”方驰看他眼,“你俩好过没?”
“好过没?”孙问渠转脸问马亮。
走路能让他觉得踏实,还能锻炼,大概有时候还会想起小时候跟在爷爷身后满山遍野爬来跑去日子。
童年记忆真是刻骨铭心啊。
许舟老爱这说,他童年是玩游戏,所以现在见游戏就挪不窝。
方驰觉得这话有定道理,他现在做梦都还总能看到满眼绿色,偶尔还觉得能闻到土腥味儿。
马亮没在边没忍住笑半天:“他更,年期,以前不,不这样。”
吃完饭方驰把碗收拾去洗,孙问渠和马亮在客厅聊天儿,听得出马亮虽然说话磕巴,但语气跟吃饭那会儿不样,听不清说是什,但特别语重心长。
孙问渠直没出声,就好像是马亮正在寂寞地朗诵,可惜有点儿磕巴。
那个服务合同里有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这几条,方驰洗完碗顺手把孙问渠放在洗衣机旁边几件衣服扔进去洗上。
“走啊,得去学校,昨天没去挨好顿说。”方驰走到客厅,孙问渠正摆套茶具在泡茶。
“为不过你俩。”方驰说。
“喝,”马亮笑着喝口酒,“你可以为你跌……跌,跌……”
方驰看着他皱皱眉。
“宕起伏!人生。”马亮把话说完。
“哎。”方驰有点儿想笑。
“靠,”马亮也正啃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是该说好,好过还是没,好过啊,讹钱那事儿过,过没?”
“过。”孙问渠说。
“那,好过,”马亮点点头,“情窦初,开,青涩懵,懵懂。”
“那就是说……”方驰抬起头看着孙问渠,“你……”
“没,始乱终弃真没有,”孙问渠马上说,“她转学们分手,分手还是她提,虽然没怎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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