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渠也快走
两步，听到隐约有水声传来，跟林间偶尔几声鸟鸣混在
起，有种全身猛地舒展开来
畅快感觉。
“注意脚下！”领队喊着，“路滑，稳着点儿
二十多个人里唯个没用登山杖就是方驰，他走在队伍最前面，手里拿着把刀，时不时要把从旁边伸出来树枝藤蔓砍掉。
方驰没说错，这条路如果没有向导，还真不知道该怎
走，岔路非常多，不留神就会走错，而且有些岔路看上去比正道还要好走。
“小向导，为什那些路看着走人还多些啊？”有人问。
“那是砍柴打猎路，”方驰说，“上山不走那边，别掉队，掉队手机都联络不上，信号有时候不好。”
孙问渠看眼方驰，这小子这会儿说话都没带点儿吃力，声音听着跟平时差不多。
孙问渠站在树下愣很长时间。
第次被十来岁小男生训斥来带震惊让他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等到终于回过神来想发火时候，却发现时间有点儿长，火已经找不着。
“
……”孙问渠叹口气，“操。”
走回小路上时候，大家正好重新出发过来。
“问渠怎跑这儿来？”有人问句。
孙问渠觉得自己跟方驰大概是命里犯冲八字不合，要不就是自己上辈子对方驰做什特天理不容天怒人怨坏事。
这才认识多久，回忆里尽挨打。
方驰这胳膊肘劲儿不大，但是角度相当刁钻，基本就是兜着下巴颏往上掀。
孙问渠脚底下本来就不稳，被这掀直接就仰面朝天地往后倒下去。
完，后脑勺着地，没到30年短短人生就因为不小心看到别人尿尿而被终结。
他自感觉这会儿体力还不错，于是想听听自己现在说话是什声调，试问句：“那要是……掉队呢？”
“原地等找你。”方驰看着他。
“……哦。”孙问渠听到自己有些接不上气儿声音已经没心情再说话。
走段，方驰停下：“前面有个小水潭，水很清，水质也很好……”
话还没说完，帮人又来精神，鼓作气嚷嚷着冲上去。
“尿尿。”孙问渠说。
接下去路变得更难走，路慢慢向上变陡变窄，树林里潮湿让本来很凉爽甚至时不时觉得有点儿冷人开始出汗。
景色还是很美，盘根错节粗得离谱树根，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石头，还有星星点点洒在湿润青苔上细碎阳光。
但最初还说说笑笑帮人还是慢慢没声音，几个自认为很牛也拿出登山杖，靠近任何个人时候都能听到有些粗重呼吸声。
孙问渠感觉自己跟头牛似，杵着拐隔几个人跟在方驰身后。
不过方驰反应很快，在孙问渠脚滑向后仰躺下去同时，就已经伸手揪住他领口，往前拽拉回来。
“哎，”孙问渠扶着树站稳，松口气，摸摸下巴，“干嘛这大动静，又不知道你真在尿尿。”
“你多大？”方驰低头把裤子拉链拉好，转过头看着他，声音听得出非常不爽，“跟方影是同学那再怎小也二十八九吧？”
孙问渠靠着树看着他勾勾嘴角没说话。
“能不能有点儿奔三样子？”方驰说完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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