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孙问渠笑着说,“爷爷你琴没坏吧,麻烦你们两天,要不给你们拉段吧。”
“你会?那好啊!”爷爷下就来兴致,“小驰去把二胡拿来。”
“不是,”方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孙问渠,“你真假啊?”
“少废话,”孙问渠说,“趁这会儿喝酒脸皮厚。”
“看,让人孩子笑吧。”爷爷说。
“那是笑吗!”奶奶瞪他眼。
“是真老啊,”爷爷叹口气,“以前你奶奶这跟生气,就给她拉段儿哄她开心,现在手都哆嗦。”
“还挺喜欢听,好久没听呢,”方驰笑着说,“你不是手哆嗦,你是手生就不好意思拉吧。”
爷爷笑着没有说话。
笑笑。
“来。”爷爷把烟杆递到方驰前面。
孙问渠有些吃惊地看着。
“不抽,”方驰摇摇头,“戒呢,你也少抽点儿。”
“你也没……”孙问渠想起来方驰在山上还抽烟来着,不过话没说完方驰瞪他眼,他没再往下说,就勾着嘴角笑笑。
“拉琴吗?什琴?”孙问渠问句。
“二胡,”奶奶说,“你们年轻人都不爱听那个,也就小王八蛋还拍拍他爷爷马屁说爱听。”
“二胡啊?”孙问渠笑,“也挺喜欢听。”
“你就别跟着拍。”奶奶拍他下。
不过这话方驰听着却并不觉得意外,他觉得就冲孙问渠那幅字,那张画水平,喜欢二胡并不奇怪。
“个老头儿,不在乎这些,这几年也见老,”爷爷抽着烟慢慢地说,“没准儿再过两年,跟老江打架就该打不过。”
“快别打,”方驰皱皱眉,“你俩去申请个世界纪录吧,打架时间最长对手,打辈子吧。”
“就烦他,没事儿还总瞅你奶奶。”爷爷拿烟杆敲敲桌腿。
“哎要不要脸啊,”奶奶喊起来,“当着小孩儿面说什呢,脸皮都折出本书还瞅不瞅,他都快看不清自己瞅是谁。”
孙问渠笑得差点儿屁股坐地上去,这种对话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难得,家里没有可能出现这种内容对话,老人他都很少见得到,父母就算不吵架那些年里,也都是相敬如宾,活得离地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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