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驰还没完全清醒，“有啊。”
“还咬人啊？”孙问渠瞪着他。
“不咬啊，”方驰也瞪着他，“没咬
啊。”
“你醒醒行
！”孙问渠捏
捏
孙问渠走到院子，小子正趴在柴剁旁边睡觉，看见他过来，摇摇尾巴。
长胳膊长腿
。
村里夜晚很静，没有霓虹灯，也没有路灯，但很亮，月光和星光雪白地洒满屋顶和路面。
方驰床是木板床，有点儿硬，孙问渠扭来扭去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梦里老觉得身上酸疼，迷迷糊糊也分不清是摔那些伤还是床板太硬硌，应该不是硌，大老爷们儿没有那娇嫩，但是手指头为什会……
正想去厨房拿个勺时候，看到方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个小勺。
“方驰，”孙问渠接过勺，看着马上就背对着他开始整理沙发上铺盖方驰，“那什……刚才……”
方驰手上动作停下。
“不好意思啊，”孙问渠清清嗓子，“就是……”
“知道，”方驰闷着声音说，“睡吧，明儿要早起，要不赶不上第三节课。”
难看，
看就是写作业时候胡乱画。
他从包里拿支钢笔出来，坐到书桌前，找个空地儿，慢慢往上描只狗。
琢磨着是再画个爷爷奶奶还是画方驰时候，房间门被推开，方驰拿着个小奶锅走进来。
“敲敲门啊，”孙问渠说，“万脱光呢。”
方驰没说话，过来把奶锅放到书桌上，又看看他画那只狗。
疼！
疼！
疼疼疼！
孙问渠从楼上连滚带爬跑下来时候，方驰正有点儿迷糊着想去趟厕所，被他这动静直接吓得坐起来。
“靠！”孙问渠脸震惊地扑过来，压着声音小声喊着，“你家有耗子啊！”
“那晚安。”孙问渠说。
“晚安。”方驰应声。
孙问渠回楼上，非常享受地把热巧克力喝完，下楼去院子里洗漱经过沙发，看到方驰条腿踩在地上，胳膊搭在眼睛上似乎是睡着。
沙发确是有点儿小，方驰这种个子睡不开。
长胳膊长腿。
奶锅里是香腾腾热巧克力，上面还撒层花生碎。
“天爷，谢谢啊，太谢谢，感动中国，”孙问渠凑过去狠狠地吸口气，就差把脸埋进锅里，“以为你睡呢。”
方驰还是没说话，转身又走出去，把门带上。
“哎就这喝啊？”孙问渠冲着门问句。
孙问渠拿着奶锅看看，叹口气，起身打开门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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