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就退烧。”孙问渠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方驰愣愣,看着他没出声。
“怎。”孙问渠也看着他。
“你俩关系直不好吧。”方驰说。
孙问渠笑起来:“别人都觉得俩关系不错。”
“你也觉得吗?”方驰皱皱眉。
方驰不知道该怎说:“用膨胀钉打在岩壁上,然后可以扣快挂或者接扁带。”
“听不懂。”孙问渠说。
“这是攀岩装备。”方驰说。
“懂,”孙问渠点点头,“今天吃什?”
“还没想好,”方驰其实挺发愁,他平时自己吃得很随便,面条,面条,面条,他又看眼屏风,“这个也是你画吗?”
阵闹哄哄之后,保安把贼给带走,邻居也都散开。
“先帮你把窗户弄好吧。”方驰看着院子玻璃,有两盆花都被砸趴下。
“打个电话给物业叫人来修就成。”孙问渠转身进屋。
“哦。”方驰没跟进去,弯腰在堆玻璃里看着。
“找这个?”孙问渠走到客厅窗边,手里拿着个东西冲他晃晃。
上止血。
“朋友。”孙问渠声音从保安身后传过来。
方驰推开保安,看到孙问渠正气定神闲地穿着套浴袍靠在门边,手里还拿着杯热气腾腾不知道是什东西慢慢喝着。
“这怎?”方驰赶紧问。
“贼,”孙问渠往客厅窗户那边抬抬下巴,“估计想从窗户进来,结果窗户掉下来直接扣身上。”
“啊,”孙问渠躺倒在沙发上,“就经常想,这小子恨到底恨到什程度?”
“那天你要是从别地方滑下去,”方驰转身进厨房,“少说也得断根骨头。”
方驰觉得孙问渠这人有点儿想不通,都这样也没跟李博文撕破脸,还跟没事儿似,要换他,当场就得揍丫顿狠。
也许孙问渠已经蛇到连揍人都不乐意吧。
“你还发烧吗?”方驰边切菜边喊着问句。
“嗯?”孙问渠转头看眼,“不是,没这水平,这是……李博文他爸画。”
“啊?”方驰有点儿吃惊。
“画画就是爸逼着跟他学,”孙问渠笑笑,“他爸般不收学生。”
方驰想会儿才又问句:“你算是……他爸收过学生里画得好那类吧?”
“算吧,跟李博文比话,”孙问渠说,“李叔就俩学生,李博文和。”
“嗯。”方驰看清是挂片,接过来进屋。
“这东西干嘛用?”孙问渠从书房里拖出个屏风来立在窗前挡风。
“挂片。”方驰回答。
他有些吃惊孙问渠家还能有东西,个四面屏风,上面是四张画,方驰看不懂,大概猜测是梅兰菊竹。
“就问你是干嘛用啊。”孙问渠窝到沙发里。
方驰看眼,后背冷汗都下来,窗框已经空,玻璃碎地,那人估计是把他插在窗户上挂片给拔……
这要是玻璃在脖子上划下不得出人命啊!
“那现在……”方驰看看那个贼。
“们马上给他扭送派出所!”个保安说,又转头指着那个贼,“监控里都录下来!大白天儿!是不是以为都做饭没人出来就没人能看到啊!”
“傍晚,”孙问渠纠正他,“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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