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马亮叼着烟喊
声，烟灰掉在床上。
“
儿子，”孙问渠把烟灰拍掉，“你他妈出去抽。”
“你儿，儿子？方，方，方……哎操，”马亮吃惊地瞪着他，“你是不是耍花，骨嘟流氓？”
“老爷子给打……电话，”马亮在床边
凳子上坐下看着他，“怎，怎
回事？”
“跟你说什？”孙问渠打个呵欠。
“不许给，给你钱，给钱就收，收拾。”马亮说。
“你怎说？”孙问渠转过头，老爸动作还挺快，这就开始封锁经济？
“收，收拾呗，”马亮皱皱眉，“还能揍，。”
耳机里短暂安静之后，响起二胡特有带着些许哀伤声音。
听得出孙问渠这把二胡比爷爷那把要好得多，声音圆润柔和，虽然mp3收音效果不是太好，但方驰还是迅速被拉进旋律里。
“你到，到底开不开门。”马亮在电话里说。
“困死要睡觉，”孙问渠裹在被子里，“烦着呢。”
“那自，自己开。”马亮挂掉电话。
管，反正填满为止，看着都满还能舒服点儿。
他扔下笔打个呵欠，飞快地洗个澡就躺到床上，鉴于今天自己像个神经病样到现在依然神采飞扬，他戴上耳机，打算听听音乐培养下瞌睡。
选个随机播放，然后关灯，闭眼。
机子里音乐都挺舒缓，跑步散步静心利器，听着很让人放松。
方驰闭着眼，放缓呼吸，让自己跟着音乐节奏慢慢地吸气吐气，精神天，晚上要再睡不着，他明天不用上课。
“把你客户断你就完蛋。”孙问渠笑笑。
“不会，客户跟他那儿不，不是个风格，”马亮看上去挺着急，直接在卧室里点根烟，“你快成流浪蛇你知，知道。”
“你就来提醒这个？”孙问渠转过脸看看他。
“你脸怎？”马亮站起来，伸手扳过他脸，有些吃惊，“还动……手？”
“没，”孙问渠拍开他手，“不是爸。”
“啊……”孙问渠翻个身，听到马亮在外头打开院子门，又打开客厅门，最后推开卧室门走进来。
“起，起来。”马亮指指他。
“干嘛。”孙问渠闭眼儿躺着没动。
“你想什，呢？”马亮过来掀掉他身上被子，“这，这大事儿，都不，不跟说？”
孙问渠无奈地坐起来，抓过睡衣套上盘腿坐在床上：“多大点事儿啊，你大半夜不搂媳妇儿跑来掀老爷们儿被子。”
几首曲子听过去，瞌睡没有如期而至，他叹口气，打算挑出几首特别慢听听。
刚抬手，耳边传来很轻地两声咳嗽。
他顿时跟被捅刀似地坐起来，全身汗毛都炸锅。
“给你拉段，按你水平，估计没听过，”孙问渠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个叫牧羊女，挺喜欢，那天在你家本来想拉这首来着，你点个赛马。”
方驰坐在床上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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