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着个屁呢,”孙问渠翻个身脸冲着他,“你写数学卷子呢,笔都没动静,你神童啊都心算?”
“啊啊啊啊,”方驰抓抓头,“写写写开始写。”
“认真点儿,看你家没谁对你高考有期待,你就自己扛着自己,”孙问渠说,“你自己不着急也不会有人帮你急,大不去店里帮忙呗,你想考好就下点儿狠心,不想考你就别折腾自己。”
方驰看着他没说话。
“听懂没,听懂嗯,没听懂过来让抽下。”孙问渠看着他。
不。
也许是他知道那是现实但不敢相信。
方驰盯着卷子,笔在草稿纸上唰唰算着。
孙问渠什也没说,个字儿也没提,说到昨晚时候就好像什也没有发生过。
方驰悄悄用余光瞅瞅孙问渠,孙问渠正侧身脸冲墙地逗着黄总,进行睡前安抚,这种状态下孙问渠总会让方驰觉得这是个小孩儿。
“你写吧。”孙问渠转身直接扬手把身上衣服给脱。
方驰愣愣呛下,没等他回过神,孙问渠已经把裤子也给蹬掉,往床上扑,方驰对着钻石卷子通咳。
“怎?”孙问渠钻进被子里看着他。
“没,”方驰扫他眼,“你……脱衣服睡觉啊?”
“废话呢,”孙问渠说,“昨儿晚上裹身衣服睡夜今天还穿继续啊?”
能不能写出颗钻石来。
孙问渠靠在窗边,听说话内容是在跟亮子说那套壶事儿。
方驰没好意思仔细听,戴上耳机,已经“偷看”孙问渠做陶,他跟马亮说正事儿就不要再偷听。
不过孙问渠脸上不带着那种似笑非笑表情说着正经内容时,还挺让人有压迫感,就是会让人直接感觉到差距那那种压迫感。
“没地儿待吧?”孙问渠挂电话之后扯开他耳机问句。
“……听懂。”方驰说。
“有没不用瞎想,考完有是时间琢磨。”孙问渠说完又翻身对着墙。
方驰沉默好半天
以前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孙问渠很幼稚,不成熟,有时候跟个神经病似。
慢慢接触深才点点发现,孙问渠另面有些深不可测。
偶尔感觉到时候,那种跟孙问渠是同龄人错觉才会消失,反应过来这是个大他十岁,有才华,有性格,还说不定挺有故事男人。
“你要做卷子呢,就认真做,不想做呢,就别浪费时间傻坐着,不如休息会儿或者去打两圈麻将。”孙问渠突然对着墙说句。
“哎?”方驰吓跳,转头看着他,“……写着呢。”
“……哦,”方驰迅速趴回卷子上,“你睡吧。”
昨晚。
昨晚。
昨晚到底怎回事儿说实话方驰真记得不是太清楚。
或者说,他记得清楚,但是回忆里全程都跟看着摇晃镜头似,让他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嗯,”方驰低头看着书,“他们初三走就有地儿待。”
“那这两天晚上你上哪儿睡?”孙问渠又问句。
“……”方驰脑袋又往下栽栽,“跟爷挤挤呗。”
“哦,”孙问渠手伸到他眼前,食指顶着他脑袋往上抬,“真不怕近视啊,舔得这卖力。”
“舔舔更健康。”方驰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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