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管,复习你,”孙问渠放颗糖在他卷子上,“亮子又不是别人,不用这客气。”
方驰重新戴好耳机,埋头继续做题。
这长时间以来,他复习第次有这投入状态,跟吃错耗子药似,心里挺静,就那页页写着。
直到孙问渠把他脑袋上耳机拿下来,他才猛地下抬起头。
“几点?”窗外片漆黑天色让他非常震惊。
孙问渠往客厅看眼,两桌麻将,没看到方驰。
上楼,能听到方辉在方驰屋里打电话,语气挺澎湃,孙问渠推门进自己那间屋子。
方驰正趴在桌上,扣着大耳机写作业。
孙问渠走到他身后看看,还挺认真,草稿纸上都写满。
“哎。”孙问渠在他肩上拍拍。
俩人溜达会儿,马亮把话题转回正事儿上,孙问渠现在是不肯合伙,但除那套壶,马亮还想让他做些别设计,不是合伙,暂时算帮忙,他答应。
不过马亮突然问起方驰事,他有点儿被搅乱思维,好会儿才定神。
有点儿什,是有。
干点儿什,是干。
但方驰这性格有点儿说不上来,太过小心翼翼,你能看出来他不好意思,尴尬,或者不爽,但你判断不出他在想什,要什,抗拒什。
狐狸。”
“放屁呢,”孙问渠啧声,走两步又说句,“说不上来,吃不准他是怎个想法。”
“那你有想,想法?”马亮很敏感地追句。
“谈不上,”孙问渠说,“不是小孩儿。”
“不玩?”马亮看着他,“玩不,起?”
“八点多,焦点访谈都谈完。”孙问渠说。
“哎?”方驰愣着,“还没吃饭呢!你吃吗?
“嗯?”方驰回过头,扯下耳机,“回来?”
“转圈齁冷,”孙问渠抄过黄总暖着手,“会儿马亮回县城。”
“事儿谈完?”方驰问。
“差不多吧,其实电话也能说,就是跟他打电话吧,费劲,面对面聊差不多不用他说完整句就能明白意思,”孙问渠笑笑,“你做题吧。”
“哦,”方驰转回头继续写着,“他什时候走?得送他出去吧。”
而他眼下状态没有心境去点点琢磨。
再说方驰还马上要高考。
顺着那天方驰带他跑步路转圈,孙问渠和马亮回到方驰家。
小子在院子门口偏个脑袋挠痒痒,孙问渠过去对着他耳朵弹下,沉迷于挠痒痒事业小子吓跳,蹦开好几步之后才又摇着尾巴过来。
胡媛媛还在厨房,看样子是跟爷爷学得不错,马亮也进厨房凑热闹。
“会不会说话还!”孙问渠乐,“有你这聊天儿。”
“以为方驰成,成熟点儿,”马亮伸个懒腰,“你会有想,想法,以前说不……碰小孩儿,憋三,三年,没准儿想,开。”
“成熟什,”孙问渠从兜里拿颗奶糖放到嘴里,“再成熟,感情上也还是小孩儿,突然打开新世界大门,哎呦荷尔蒙爆发,什都没准儿,过两天回过神儿,就过眼云烟。”
“说你……自己呢。”马亮仰头对天喷口烟。
孙问渠没说话,就算是曾经自己吧,那也是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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