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让同学看见，”方驰说得有些费劲，“就是……就……”
孙问渠笑笑，在他肩上捏
捏：“那你自己走过去吧。”
“你
会儿开车小心点儿，”方驰开车门又关上，“路你认识吗？”
“认识，
又不路痴，”孙问渠叹口气，“请勿开启操心模式。”
“那走，”方驰下车，要关车门
时候往两边看看又突然钻回车里，抓着孙问渠胳膊拽，在他嘴角亲口，“到告诉声。”
方驰仰头把汤都喝光，又拿过豆浆慢慢喝着：“舒服。”
“小孩儿，”孙问渠笑笑，“你平时早点都吃什
？”
“随便塞点儿，小笼包蒸饺豆腐脑，小区外面就有，有时候在学校门口跟同学块儿吃。”方驰抽张纸巾擦擦嘴。
“晚上还吃宵夜吗？”孙问渠问他。
“不太吃，怕胖。”方驰笑着说。
“婶儿……”方驰顿顿才反应过来他婶儿是谁，“哦。”
“你每天还是跑着去学校？”孙问渠看他眼。
“嗯，跑跑舒服，”方驰边吃边说，“放学时候跟同学走段，然后跑回来，要不天都不动实在太难受。”
“是跟昨天那个同学？”孙问渠问，“上回也看你俩在起。”
“……嗯，”方驰犹豫下点点头，“他是……高中最好朋友。”
孙问渠指指后座。
方驰伸手把后座个袋子拎过来，热腾腾大肉馄饨，还有豆浆，都用双层简易保温饭盒装着。
“现在早点摊用这高级盒子？”方驰打开饭盒。
“你想得美，”孙问渠说，“这是你亮子叔叔他们工作室对面那个贵得从来没人去吃早点铺子里买。”
“神经你，”方驰笑起来，捧着饭盒看着他，“你怎跑过来？”
“嗯。”孙问渠笑笑。
方驰关上车门，把书包往背上甩，步子很轻快地往校门那边走过去。
“还挺臭美。”孙问渠啧声，伸手在他脸上弹下。
还有半条街到学校时候，方驰看看外面：“就在这儿停吧，走过去。”
“怎，”孙问渠把车停到路边，“直接开到学校门口呗。”
“算，会儿……让同学看见。”方驰抱着书包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
“看见又怎？”孙问渠不太理解。
“没听你提过呢。”孙问渠说。
“别人也没提过啊，”方驰说，馄饨挺好吃，他个接个往嘴里塞着，没多大会儿就吃完，然后捧着饭盒看着孙问渠，“你开稳点儿，要喝汤。”
“喝豆浆啊，这汤有什好喝，”孙问渠看眼前面，“到红灯再喝。”
“就喜欢喝什面汤啊，饺子汤啊，馄饨汤啊，火锅嘌呤汤啊……”方驰说。
孙问渠把车停下：“快喝！话这多。”
“亮子说出城要经过你这儿，就着顺路过来看看能不能碰上，”孙问渠说，“还好过来，要不你打算明天才去学校吧？”
“不至于，可能下午吧。”方驰笑笑。
“吃吧，也就保个半小时温，会儿该凉。”孙问渠开着车往小区后门走。
“你吃吗？”方驰问。
“吃过，”孙问渠说，“早上你婶儿给煮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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