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还站在那儿，
看到他就蹦着过来
：“怎
办，
紧张。”
“紧张正常啊，”孙问渠抓着他胳膊搓搓，“高考啊，是个人都会紧张
，下定决心交白卷都紧张，何况你是要考个好成绩。”
“你说，能考好吗？”方驰捏着领口四叶草，“天灵灵，地灵灵……”
“你正常写你，就按你平时节奏，”孙问渠拍拍他脸，“肯定没问题。”
“嗯，行，”方驰点点头，又蹦两下，“好，不紧张，你是要去酒店补瞌睡吗？”
肖鸣，小孩儿长得还不错，挺端正，不过能看得出情绪没有方驰那饱满，心里有事儿样子。
看来跟家里这个“矛盾”不是小矛盾。
考点附近不让停车，孙问渠在考点门口把他俩放下来，然后去旁边停车场。
“时间还够，”方驰趴在车窗上说，“你停好车过来吧。”
“嗯？”孙问渠愣愣，“你不进去啊？”
“吃，”孙问渠说，“那份多买，怕你同学没吃早点。”
“哦，”方驰看着他，“你还挺细心。”
“儿子同学兼好朋友，”孙问渠笑着说，“得细心点儿才行。”
他们车开到路口时，肖鸣已经在等着，方驰下车让他先爬进后座再上车：“这是肖鸣，好朋友，这是朋友，孙问渠。”
“谢谢孙大哥。”肖鸣在后面说句。
。
孙问渠发消息过来说已经到马亮那儿之后，他就感觉到困意。
于是躺下就睡，直接觉睡到闹钟响起来。
起床瞬间，紧张感才又突然回来。
就是今天，两个小时之后，就要进考场，带着自己对自己期待，还有……孙问渠期待，嗯，孙问渠对他是有期待。
“不补，”孙问渠说，“也紧张，睡不着，会儿亮子过来找，们找个地儿聊事儿，你进去吧。”
方驰吸口气，转身走两步停下，顿顿又走回孙问渠跟前儿，抓过他手，用力捏两下，这才重新转身跑进考场大门。
“你过来再进去，”方驰扒着车窗蹦蹦，“……有点儿紧张，不知道怎。”
“那你等。”孙问渠笑笑。
“嗯。”方驰应声。
送考车不少，来就都不走，等着中午直接接人，停车场里没什空位，好在孙问渠车小，可以挤在个只有半车位上。
停车他看看时间，路小跑着回到考场门口。
“叫叔呗，”方驰说，把早点递给他，“吃没？没吃就吃这个。”
“没吃，”肖鸣接过去，犹豫下又问句，“叔？”
“嗯。”方驰点头。
“谢谢叔。”肖鸣挺干脆又改口叫声。
“不客气。”孙问渠笑着回答，往后视镜里看眼。
方驰洗漱完又检查遍要带东西，孙问渠电话打进来。
“马上下去。”方驰看到楼下停着车。
孙问渠给他带早餐还不错，豆腐脑和小笼包，都热气腾腾。
“你同学家往哪儿走？”孙问渠问他。
“就拐去们学校那个路口不转弯，直走就行，过两个路口就到，跟他说在路口等着，”方驰打开放着早点盒子，“两份？你没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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