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
下把每把都拿起来掂掂，全都很沉，也分不清都是干嘛用
。
挨个看半天之后，他转过身，准备去问问爷爷。
转身就看到方驰在门边靠着，正边打着呵欠边看着他，胳膊上还挎着黄总。
“你什
时候起？”孙问渠愣愣，又看看方驰胳膊上像是被人锁喉样悬挂着黄总，“要被你勒死。”
“不会，
搂是咯吱窝，”方驰把黄总举起来示范下，“太肥已经不好抱。”
他不会做，马亮唯会做就是西红柿炒鸡蛋，回回做，般用来拌面或者盖饭，孙问渠直觉得比家里保姆做菜好吃。
也许是因为每次吃时候，老爸都不在。
共四个人，孙问渠估计着摘五个西红柿，想想又多摘下来个，自己种西红柿不打农药也不用化肥，所以个头不大，不过很新鲜也挺甜。
他拿西红柿去洗，自己先啃个，不错。
鸡蛋也有，还都是土鸡蛋。
“要摘什菜？”爷爷问他。
“西红柿，”孙问渠指指前面西红柿架子，“前几天看有熟。”
“摘吧，”爷爷听就很大声地笑，“西红柿炒鸡蛋是不是啊？”
“……是。”孙问渠点点头。
“好啊，”爷爷边笑边说，“这是跟你妈学会唯个菜吧？”
孙问渠早上起得不算早，比平时要晚个多小时，方驰考试这两天他有点儿失眠，不知道是因为担心方驰还是下意识地补上自己当年那份空缺。
起床时候爷爷奶奶都已经打完八段锦开始忙活，奶奶在前院扫地，爷爷在后院外面小菜地里转悠着。
孙问渠去天台，从窗户哪儿往里瞅瞅，方驰四仰八叉地歪着头还在睡着，这段时间他估计严重睡眠不足，没个几天缓不过来。
小子跟在他身后哈哧着，孙问渠冲他“嘘”声：“别叫。”
后院外面是片空地，开春爷爷就在那里种不少菜，平时自己吃就随时可以去摘。
“你家这个刀，”孙问渠问他，“哪把是切菜？”
“不知道，”方驰往案台上看眼就乐，“还真是西红柿炒蛋啊？”
然后……
孙问渠把西红柿和鸡蛋字排开在案台上放两排，然后该干嘛？
哦，切。
孙问渠伸手去刀架上拿刀，但又停下。
这个刀架应该是爷爷手工打造，简单实用，通风透气，但上面刀……都很巨大，三把菜刀，把比把大。
孙问渠笑笑：“嗯。”
没错，就像方驰说，他要做就是西红柿炒鸡蛋。
不过这菜不是跟老妈学，老妈打小就书香门第不食人间烟火，厨房都没进过几次，做菜是不可能。
这菜是他跟马亮学。
马亮跟老爸学做陶那些年里，他俩最开心事就是老爸出门儿时候在工作室小厨房里做东西吃。
孙问渠带着小子去小菜地，他要摘点儿菜。
“你怎来，”爷爷正在摘豆角，见他就指指他鞋，“会儿踩脚泥。”
“没事儿，”孙问渠往爷爷身后架子走过去，“摘点儿菜，中午炒个菜你们尝尝。”
“哟，”爷爷笑起来，“你还会炒菜啊？”
“就会个，”孙问渠说，“不过好多年没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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