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渠不恐水,也不恐高,但是对于就这在山里随便找个水潭就从两米高石头上往下蹦,他还是有点儿担心。
爬上石头站在哗哗溪水里往下面看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有点儿眼晕。
“没多高,是吧?”方驰站在他身后。
“理论上是没多高,也就比站着高头,”孙问渠低头看看,“但是站水里感觉又不样,还要跳进水里感觉就更不样
这个水潭不大,也就四分之个蓝球场大小,不过看起来挺深,水面上漂着些竹叶,看着倒是挺诗情画意。
孙问渠站在水潭边,隐约记得自己可能是画过类似画,不记得是什时候画,竹林,溪水,炎夏午后。
“你会游泳吧?”方驰声音从斜上方传过来。
孙问渠顺声音看过去,发现方驰已经爬到那块大石头上,站在“瀑布”顶上。
“会……不会……大概……”孙问渠看着他,“会吧?”
阵山风吹过来,方驰停下来:“你听。”
风吹过竹林时,身边竹子轻轻摇晃着,竹叶摩擦着发出沙沙细响,还有不时响起竹子摆动时咔咔声。
宁静而凉爽声音。
“好听吧?”方驰问。
“嗯,”孙问渠笑笑,“看不出来你还能注意这些。”
山头,”方驰叹口气,“你就不帮看,你想吃鱼也会帮你去弄啊。”
“这样好玩,”孙问渠说,“草鱼就行,刺儿挺少。”
“嗯,”方驰点点头,“红烧,糖醋,清蒸,爷爷都拿手。”
“红烧,红烧,”孙问渠摸摸肚子,“啊。”
进山边小林子,晒得人睁不开眼阳光下被遮成光斑,气温低下去,挺凉爽。
“这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方驰听乐。
“在游泳池里就会,”孙问渠说,“没在游泳池以外水里游过……你不是要下水吧?”
“要不你觉得要怎玩水啊?”方驰扬手把背心脱,“要从这儿跳下去。”
“磕脑袋怎办?”孙问渠愣,都没顾得上看方驰漂亮腹肌,低头先看看水潭,“这水有多深啊?”
“两三米吧,”方驰笑着说,“没磕过脑袋……你要上来感受下吗?”
“在这儿长大,这些声音就是……”方驰想想,“乡愁,对吧?”
“是,”孙问渠走进竹林里,踩着满地竹叶走会儿,听到水声,“前面就是水?”
“有个超级小超级细瀑布,”方驰嘿嘿笑两声,“管它叫瀑布。”
这个方驰所谓瀑布,其实就是条从山上流下来小溪,到这儿时候有被块大石头拦断,落入两米之下个小水潭里。
方驰称为瀑布,其实就是细细束溪水。
“那天跟你爷爷从这儿上山来着,”孙问渠指指前面进山路,“不过没到顶。”
“今儿们也不爬山,太热,”方驰活动下胳膊,“带你去玩水吧,小时候总去。”
“那条小溪?”孙问渠看着他。
“小溪怎玩,活动不开,”方驰带着他从另条岔路走,“这条路不上山,能绕到后山,那儿水深。”
山挺高,但面积不大,绕到后山路虽然不太好走,但没多大会儿就绕过去,后山挺大片都是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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