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孙问渠扶着方向盘,半天才闭上眼睛按按眼角,重新发动车子。
“觉得你真挺好,失去舍不得,而且吧,觉得也挺好,”方驰揉揉鼻子,“你错过也挺可惜,不会撤,会想办法让你不动摇,就像埋宝藏,挖个大坑,埋深点儿,别人挖好久都没看到,就会放弃。”
孙问渠没说话,电话那边很长时间沉默。
“听见没有啊?”方驰问。
“嗯,听见,”孙问渠笑笑,“知道。”
“你嗓子怎有点儿哑?”方驰皱皱眉。
“……那……”方驰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为什要去吃饭啊,为什给人表白机会啊?你说啊!”孙问渠说。
“哎!”方驰总算缓过来,“你吃醋是这样吗!”
“不是。”孙问渠笑。
“那是什样?”方驰有些好奇地问。
?”方驰啧声,“是?”
“是,”孙问渠笑笑,“太清楚你是什样人。”
“那会怎样啊。”方驰问。
“自己偷摸把人拒绝就完事儿,”孙问渠说,“不会告诉,怕不高兴。”
方驰又啧声:“不怕,还怕你不吃醋呢……你都没吃醋!你怎不吃下醋啊……”
“今儿晚上跟大姐说晚上话啊,”孙问渠说,“白天还跟技术员吼呢,很久没说这多话呗。”
“那你别说,回去睡吧,们这儿也要熄灯,”方驰说,“哦对,们宿舍wifi弄好,明天视频吧?”
“好。”孙问渠说。
“那晚安,”方驰笑笑,“到家不用打电话,给发个消息就行。”
“嗯,晚安。”孙问渠说。
“跟你说实话,儿子,”孙问渠说,“这辈子还没为谁吃过醋,感觉到有变化就会走人。”
“……靠。”方驰猛地有些紧张。
“喜欢你,就不会给别人机会,”孙问渠说,“你也样,你动摇,就会撤。”
“不会给谁机会,”方驰很认真地说,“另外,你动摇也不会撤。”
“嗯?”孙问渠似乎很有兴趣地应声。
“方驰!”孙问渠突然提高声音,“他为什跟你表白啊!”
“啊?什……”方驰吓跳,不知道孙问渠这是怎回事,“……不知道啊。”
“你拒绝他?”孙问渠还是声音挺大地问,还透着不高兴。
“啊。”方驰有些茫然地顺着他答句。
“你拒绝就行?”孙问渠很不爽地说,“那下次再有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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