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思考，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想就这
跪着。
感觉现在哪怕是呼吸，都会牵动疼痛
神经。
他心疼。
心疼爷爷，心疼奶奶，心疼这两个对自己倾注
所有精力和爱老人。
奶奶哭喊让方驰开始后悔“抓住”今天这个“机会”。
“你歇会儿去，”
直站在旁边沉默地看着爷爷过来扶住奶奶，“这打也没用，当心气伤。”
“打死他就有用！”奶奶哭着说。
“别说气话，”爷爷搂着她肩，在她背上下下地轻轻拍着，“来，跟
下楼。”
奶奶又伸过来往他肩上打两下，才被爷爷半扶半拖地拉下楼去。
可是为什？
方驰不知道，为什？
如果问他为什喜欢孙问渠，他也许能说出很多，上得台面和上不台面，很多，点滴，他为什喜欢孙问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比孙问渠自己也清楚。
可为什会喜欢男人？
没有人能回答。
“你给孙水渠打电话！”奶奶在屋里喊声，走出来时候手里提着把已经卷刃和豁口柴刀，眼睛发红，脸上都是泪痕，“要问问他！们有什对不住他！他要这坑们！”
“奶奶，”方驰阵心疼，就觉得整个人都抽着疼，他跪下去，“奶奶对不起，是对不起你们。”
奶奶没有说话，红着眼瞪着他看很久，最后扔掉柴刀扑过来。
“你这是为什啊！”奶奶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然后又巴掌拍到肩上，“为什啊！你为什啊！”
“对不起，对不起……”方驰低下头，咬着嘴唇。
脚步声。
他吸口气，准备接受奶奶责打。
他房间门没有被推开，奶奶打开隔壁孙问渠屋子门。
方驰还没想明白是为什，就听到那边传来椅子翻倒在地声音，杯子被砸碎声音。
接下去就是唏哩哗啦各种东西落地和破碎巨大声响。
从他跪着这角度能
“小驰你先回屋。”爷爷在楼梯上说句。
方驰低着头，跪着没有动。
奶奶应该是被爷爷扶回楼下卧室，伤心哭泣声渐渐小下去。
方驰还是跪着没动。
他不想动。
“不知道，不知道……”方驰低着头，声音很低，“对不起，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奶奶哭声大起来，没有再问“为什”，只是下下往他身上打着。
奶奶力气远远不如爷爷，雨点样拳头和巴掌落下来，身上却并不太疼。
但心却疼得厉害，疼得方驰喘不上气来。
“王八蛋，”奶奶边哭边打，“小王八蛋！你这个不是玩意儿小王八蛋啊！”
奶奶在他身上连捶带打，边打边哭着。
为什。
为什。
你为什。
这也许就是他们最想知道答案问题。
当方驰听到有人似乎是在砸孙问渠那个电窑炉时候，他跳下床，鼓起勇气拉开门走出去。
“你出来干什？”爷爷站在孙问渠房间门外，看到他出来，皱着眉说句。
“……”方驰看不到房间里情况，但门口已经全是碎玻璃和木板。
“回你屋去。”爷爷说。
“对不起，”方驰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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