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阿姨，
把电话给爷爷，”方驰想开免提，但又怕爷爷不舒服，于是只是把听筒
声音开到
最大，然后把手机递过去，“同学程漠妈妈，
“嗯，”方驰点点头，“也不能说很多，但真不少，爷爷，不是变态，也不是学坏，就是……”
“爷爷没说你变态，也没说你学坏，爷爷奶奶就是……”爷爷停下，叹口气，“那听听这个同学妈妈怎
说吧。”
方驰有些忐忑地拿出手机，找到程漠妈妈号码，轻轻地点
下拨号。
电话那边只响两声就被接起来，个很温柔女人声音传过来：“喂？”
“请问是程漠妈妈吗？”方驰问。
好容易平静情绪顿时又有些翻腾。
“看你这样子，”爷爷转过头看看他，“怕是们就这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有什改变。”
“爷爷，”方驰看到爷爷眼里泪光，他很快地低着头，伸手把抓住爷爷胳膊，很用力地抓着，“你别这说，别这说。”
“其实也不懂这到底是怎，”爷爷抽口烟，“爷爷真是不懂，那多人都找个姑娘好好过，为什孙子就不行，爷爷真时半会儿想不通，多好孩子，怎就……”
方驰不知道该怎给爷爷解释，就是老爸老妈，甚至他些同学，也许都样，理解不，想不通。
喜欢男人呢？”
“这要能那容易改变得，就不会有那多这样人，”方驰拧着眉，“太难，爷爷，你知道向不惹你们生气，如果能改变，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爷爷沉默，从地上拿起个新烟斗，点上猛抽两口。
方驰盯着炉子里跳动火苗出神。
“那孙问渠，他也喜欢男人吗？”爷爷问，“你是不是喜欢他？那他也喜欢你吗？”
“是，你是方驰吧？”程漠妈妈马上也问句。
“嗯，阿姨好，是方驰，”方驰有些紧张，“就是……”
“听程漠说，你是跟爷爷奶奶出柜？他本来说要过几天，没想到这快，”程漠妈妈声音很柔和，“爷爷奶奶很伤心吧？”
“是，”方驰看爷爷眼，“有些东西不知道该怎跟爷爷解释……”
“没关系，爷爷在旁边吗？”程漠妈妈说，“跟爷爷聊几句吧，你放心，阿姨会把握分寸。”
何况是爷爷奶奶这样在农村生活辈子老人。
“爷爷，”方驰沉默很久，抬起头，“你愿意接个电话吗？认识个阿姨，是同学妈妈，这个同学……跟样，你愿意听听他妈妈说吗？”
“你同学也跟你样？”爷爷有些吃惊。
“是，”方驰咬咬嘴唇，“这个同学宿舍里舍友，也是，两个。”
“这多？”爷爷问。
方驰没出声，点点头。
爷爷重重地叹口气。
“奶奶是不是生他气，”方驰轻声说，“这事儿不怪他，认识他以前就……直都……都这样，就是正好认识他。”
“奶奶也没真生他气，你说出这样事儿，”爷爷拿着烟斗手微微颤抖着，“她总要有个人骂骂出出气，她宝贝孙子她舍不得怪罪，只能怪别人。”
方驰抹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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