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孙问渠开车最快次,差不多全程都在超车,就这速度,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
年纪越大,开车越慢。
但今天他确是着急,方驰呛老爸时候倒是挺利索,但面对着爷爷奶奶能把话说成什
“好吧,”孙问渠接过来,拍拍马亮肩,“看到没,素质。”
马亮出门转圈,不知道从哪儿把那辆卡宴又开过来,说如果要开夜车小虫子不安全,大车稳点儿。
“你老实说这车是不是你偷摸买。”孙问渠上车。
“真,不是,”马亮笑,“前面工,工业园,个老,老板,混熟。”
“行吧,走。”孙问渠关上车门。
“当然不,不是,”马亮啧声,“提,提亲得是大,侄子,过来,当初就,就是去你嫂,嫂子家提,亲。”
“往事不要再提,”胡媛媛在旁边摆摆手,“这事儿你也知道吧?他怎提亲你知道吧?提前都已经跟爸说,这姑爷口条不利索,爸说没事儿,结果丫端着个手写板上家去,全程写字儿!完爸说这人倒底是结巴还是哑巴!差点儿不让嫁!”
“他紧张说话还没写字快呢,”孙问渠乐,“行,走,晚上回来。”
“晚上回来?”胡媛媛愣愣,“赶得及吗?”
“赶不及就在镇上住,或者……”孙问渠啧声,“上李博文农家乐,他肯定笑容满面给送上好吃好喝。”
爷爷你跟她聊聊。”
爷爷接过电话:“喂?”
方驰竖起耳朵想听清程漠妈妈说什,但只隐约听到句“爷爷好,是小驰同学妈妈”就听不清。
爷爷对手机这东西直有些玩不明白,每次接电话都会把听筒紧紧贴在耳朵上,怕听不见对方声音。
“就总觉得这两个人离得那远呢,不贴紧怕听不见。”爷爷以前笑着解释过。
“有事儿打,电话。”马亮拍拍车窗。
事儿不会有什大事儿。
孙问渠知道两个老人对方驰有多心疼,这也是方驰首先选择跟他俩出柜原因,奶奶可能激烈点儿,爷爷会比较冷静。
只是他们会有多伤心,孙问渠没太敢细想。
而方驰会有多难受……他夜之间哑成那样嗓子已经说明切。
“这完蛋玩意儿早晚阳痿货。”胡媛媛提李博文就脸鄙视。
“哎!哎!”马亮看着她,“素,素质。”
“没有,咱俩哪儿来素质,也就是开着个做陶工作室,要把咱俩搁废品收购站去,也样无缝衔接。”胡媛媛撇撇嘴。
“要离,离婚。”马亮绷着脸说。
“去啊,协议在抽屉里呢,赶紧,”胡媛媛拍他巴掌,又从柜子里拿两盒西洋参,“问渠,酒别拿,确像提亲,拿这个吧,怎说也是过年,老人要生气不收是回事,你不拿又是另回事,礼数还是要有。”
“那你怎不把手机塞你耳朵里呢!”奶奶马上就说。
方驰现在还能想起来当时爷爷奶奶样子,想笑,又觉得很想哭。
这样爷爷奶奶,现在因为他,经历着从未想像过震惊,茫然,失望和担忧……
“不带,带点儿礼物?”马亮问,“那儿有几,几瓶好酒。”
“你当是去提亲呢。”孙问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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