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孙问渠感觉自己真是要疯，“拿给爷爷，懂
吗？拿去给爷爷，爷爷，别给你哥啊！”
小子在他连续不断地重复“爷爷”之后，转身往回跑。
孙问渠看着它小小
身影，把帽子又往下拉拉。
他真没想到自己有
天会为个没到20岁小孩儿做到这个地步。
幼稚而神经，孙问渠你真是要升仙呢。
“哎！别扑！”孙问渠赶紧想躲开，但小子已经扑上来，爪子对着他裤裆就拍过来，他赶紧用手里洋参盒子挡下，“疯你！”
小子见他很兴奋，围着他来回绕着圈，不停地用鼻尖在他手上顶着，最后还咬着他裤子往方驰家那边拉。
“小子，小子你听话，
不能过去，”孙问渠蹲下来，在小子脑袋和脖子上抓着，“不能让你哥知道来，他会没面子，还会担心，你帮个忙。”
小子兴奋阵之后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他。
“这个，”孙问渠想想，从脖子上摘下方驰送他那根小骨头，“你拿这个给爷爷，把爷爷叫出来，看爷爷这天儿不会跑外边儿来，快冻死，你去帮叫他出来。”
但直到戴着手套手都开始冻得发僵，也没看到任何人出来。
站能有快半小时，他终于看到从后院儿跑出来小子。
小子？
小子也行！
“小子！”他喊声，没敢太大声，他不知道方驰现在在什
位置。
样，他还真是没底。
感觉没多长时间，就到平时小子总蹲着等方驰那个路口。
孙问渠没有把车开到村口，而是离着村口还有大截路时候就停。
下车他也没往村口走，顺着河滩踩着已经结冰碎石头十分费劲地往村子外面往方驰他家后院方向绕过去。
方驰不希望他来，从开始方驰就不希望他知道，直到早上打电话时候，都还没有松动。
小子看着他没动。
“拿着这个，”孙问渠把皮绳递到小子嘴边，小子张嘴咬住，“哎真乖，这不能吃啊，拿给爷爷，爷爷。”
小子还是看着他。
“爷爷，”孙问渠重复遍，“爷爷。”
小子歪歪头。
小子低着头没往这边瞅。
“小子！你这个聋子！”孙问渠又压着声音喊声。
小子总算是抬起头，往这边看过来，但是并没有往这边走。
“过来！小子乖！是你孙大大，”孙问渠蹲下，从冰茬子里抠出块石头，往地上另块石头上敲着，“看，石头！你喜欢！过来！”
石头敲击声音终于让小子兴奋起来，甩尾巴往这边小步跑着，跑近之后，小子认出他，叫两声，撒丫子开始狂奔。
既然这样，孙问渠也不愿意让方驰知道他过来。
前面就是方驰家那个小菜园，孙问渠停下，缩着脖子顶着老北风站在河边盯着那边看着。
帽子和围巾都戴，还捂个口罩，衣服也穿是最厚那件羽绒服，但还是能感觉到冷。
他原地跺着脚，时不时还蹦两下。
他想在这儿等着爷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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