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觉得现在自己变得非常有耐心,也不知道是这几天磨还是怎着,直到这顿饭吃完,他都忍着没问,又等着马亮和孙问渠继续聊个多小时正事儿。
三点多他们从饭店出来回到车上,方驰才问句:“前几天不是你陪亮子叔叔去医院吧?”
“嗯?”孙问渠看他眼。
“是他陪你去医院吧?”方驰拉起他手,“看这针眼儿,那只手也有吧?”
孙问渠笑:“说怎突然不搓手呢。”
上菜还有会儿,马亮和孙问渠很快切入正题开始说陶事儿。
方驰在边儿喝着热茶,这个坑靠着很舒服,桌子能把人遮掉半,他这会儿就是拉过孙问渠手塞裤子里也没人能看见。
当然,他不敢这嚣张,只是拉孙问渠手放在腿上轻轻捏着。
孙问渠手稍微有点儿凉,方驰想给他捂热,在他手背上搓着,没搓两下,孙问渠手轻轻抽下。
方驰停停,这动作不是要把手抽走,像是搓疼。
胡媛媛看到方驰抱着猫立马就接过去,问服务员要热糖水,对于芝麻酱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异议,直接就叫上。
“芝麻酱会儿就带回去啊,”胡媛媛拿张湿巾在猫脸上擦着,又看看它牙,“这猫有八九个月大,肯定能挺过来,下午带它去看病,然后带回家啊。”
“就是拿来给你,就你那儿有地方让它待着。”孙问渠说。
“来,大侄,子,”马亮冲方驰招招手,“过来给叔磕,磕个头。”
方驰乐:“这什规矩啊?”
座有水,”孙问渠笑着说,“这拿去给黄总作伴儿吧。”
“那不得气死它啊,这漂亮小母猫只能看不能碰,”方驰从后座拿水,倒点儿在瓶盖里给小猫喝,“应该没什事儿,你看它喝水还挺有劲,吧唧吧唧。”
“这你就不懂,黄总肯定不会气,黄总现在看它,就是看姐妹。”孙问渠说。
方驰听就乐:“黄总要是个人得过来跟你吵架。”
“给这猫起个名字吧。”孙问渠说。
“你怎回事儿啊?
自己也没使劲啊,孙问渠现在娇气都上个新台阶?他低头看看孙问渠手,眼看过去就愣。
孙问渠手背上有块青紫。
他凑过去又盯着看看,看见血管上针眼,三个。
“你……”他转过头看着孙问渠。
孙问渠正跟马亮说着话,没注意他这边,他想想又没说下去。
“拜年,压,压岁钱。”马亮说。
方驰坐到马亮身边,用脑门儿往他肩上磕两下:“亮子叔叔过年好。”
又转头冲正在逗猫胡媛媛说:“媛媛嫂儿过年好。”
“乖,”马亮拿个红包递给他,“叔和婶儿祝,祝你雄,风大振。”
“……谢谢。”方驰接过红包笑半天。
“白总。”方驰想也没想就说。
“……还有别没有?”孙问渠叹口气,“黄总都改名儿叫黄皮酱呢。”
“那就叫芝麻酱。”方驰说。
孙问渠和马亮约在以前去过那家“躺着”吃饭,他们到时候马亮两口子已经在包厢里享受。
因为要谈事儿,所以没有选躺得太厉害地儿,挑是个大家能起团在个包着厚软包坑里吃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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