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出来吃饭人不少,还没到六点,停车场就快停满。
这家馆子是孙嘉月吃熟,所以才订到桌,要不得等挺长时间。
方驰从停车场往饭店门口走时候东西张西望半天:“你家几辆车?”
“就孙嘉月到,”孙问渠把胳膊搭到他肩上,指指边儿上辆白车,“那是她家车,别都还没到,别紧张。”
“等等!”方驰又停下,转身往回走,“紧张忘,车上那些年货拿上吧,从家里带来。”
“不用换,帅爆,能把平板大货轮子都给帅爆。”孙问渠说。
“好。”方驰点点头。
孙嘉月订饭店挺远,从这边儿开车过去得有阵儿,都快出城,他们得提前走。
本来方驰在车里窝着,会儿亲口,会儿摸把地停不下来,但听饭店距离之后,就奇迹般地控制住身体里韭菜内核,催着孙问渠出发。
“不再腻会儿?”孙问渠看他眼。
方驰话说得挺大句,这人要定!
但说归说,他跟孙问渠坐在车里打听晚上吃饭要注意点儿什时候,又开始压不住地紧张。
在把孙问渠全家兴趣爱好习惯都问遍之后,方驰总觉得哪儿还是不妥,但又不知道差什,憋半天强行又问句:“你家里有什不能说话题吗?”
“哎,”孙问渠直给他耐心讲解,这会儿听这句忍不住笑,“这可真不像你。”
“说真,像在家,你要说江爷爷,爷爷就会瞪你……”方驰抓抓脑袋,“你家有类似内容吗?”
“有肉吗?牛肉干?”孙问渠问,“有话先拿出来,要留着。”
“好多呢,大兜里有三四袋,分分就行,刚忘让亮子叔叔拿袋走,”方驰说,“今年人回来齐,爷爷做得特别多。”
俩人拎着袋年货走进包厢时候,孙嘉月正坐在沙发上吃核桃,陆城在旁边给颗颗夹着。
“哟,”看他俩进来,孙嘉月笑着招招手,“来啦。”
“方驰,”孙问渠给他俩介绍下方驰,又转头
“不腻,走吧,”方驰看看手机,“这次吃饭这正式,要迟到就太不礼貌。”
“你开会儿玩玩吗?”孙问渠问他。
“不开,”方驰摇头,“怕走神。”
孙问渠边发动车子边乐,车开出条街他才收笑声。
“笑吧,”方驰啧啧两声,“笑吧,笑笑十年少,你现在好容易比年轻,要保持住。”
“没有,”孙问渠笑着说,“家如果爸在,只要不开口,就很和气高雅。”
“那你少说话,”方驰马上说,说完又啧声,“不行,你要不说话,更说不出话……要不装嗓子疼说不话吧……要是早几天就好,那会儿嗓子还哑着……”
“烦死,”孙问渠靠着车座往后仰,闭上眼睛,“你慢慢折腾,睡会儿。”
方驰嘿嘿笑两声,拉长声音叹口气:“哎——行吧,不说,就这着……哎你看穿这身儿还行吗?这衣服穿三天,要不要去买套换上?”
孙问渠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看他,方驰今天跟平时没什不同,牛仔裤短靴,卫衣外边儿套件羽绒服,看上去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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