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儿应该问孙问渠，不过既然他躲起来
，
就只能问你。”老爷子看着他。
“今天开窑。”方驰说。
“问你，”老爷子继续盯着他，语气开始有些不怎
“嗯，上两个月弄
，孙问渠说换个风格换换心情，”方驰坐到他身边，给自己也倒杯茶，“您觉得怎样？”
“不怎样，”老爷子哼
声，“钱多烧去弄个跑马灯办公室啊，天个轮着来。”
“他都自己装修，没花什钱，材料那些木头都是上山弄，那个藤灯也是他自己做。”方驰笑笑，指指茶桌上方吊着盏灯。
这灯他特别喜欢，是孙问渠从制藤开始每步都自己动手点点做出来，很漂亮，也很精致。
“难怪这难看。”老爷子冷笑着说。
“你这观察力，”方驰叹口气，“去告诉厨房中午饭按老爷子口味做，没有菜马上去买。”
“好。”服务员点点头走开。
方驰回房间去换身衣服，小跑着去办公室。
今天工作室开窑，孙问渠在那边待好几天，老爷子得他个人去接待。
农场做好几年，直到方驰去年毕业过来帮忙，老爷子年也就过来个三四次，平时求都求不来。
方驰今天起得比平时晚，快中午才起床，不过还是坚持出去跑圈步，再去爷爷那儿吃点儿东西垫肚子。
然后带着小子去河边慢慢遛达圈儿，小子现在年纪大，不像以前那能跑能跳，但也不愿意在家趴着晒太阳，所以方驰只要有时间，就会带它出门散个步。
散完步小子不肯回家，方驰只好让它跟着去农场。
农场牌子挺大，“微陶”两个字老远就能看到。
这俩字儿是孙问渠写，农场里所有画和字都是孙问渠闲着没事儿时候写画，还有各种陶，瓶子盘子摆件，方驰每次看到都会阵得意。
“这话说，”方驰啧声，“他这审美可是您手培养。”
老爷子瞪他眼没说话，拿起杯子喝口茶。
“中午咱俩喝杯吧？”方驰给他倒上茶。
“再说吧，”老爷子斜他眼，“还有话要问你。”
“您问。”方驰笑笑。
虽然当初方驰去求他投资时候他同意，但始终表示这种伪文青式装逼农场他不看好，特别是方驰毕业之后就在农场靠山那边弄户外攀岩，他更是觉得不伦不类很不满意。
不过方驰知道老爷子这阵儿会过来，也知道他为什来，只是没想到他会不提前打个电话让孙问渠接驾。
进办公室时候老爷子已经自己泡壶茶坐在窗户边坐着。
“伯伯，”方驰过去给他把茶倒上，“您怎过来？也没打个电话。”
“这办公室重新装修过？”老爷子说。
今天是周末，客人挺多，这个时间门口已经停着七八辆车。
方驰扫眼，其中辆车他看着很眼熟，瞅眼车牌，立马吓跳，抓个认识孙问渠他爸服务员过来：“老爷子怎来？”
“刚到，说是顺路来看看，”服务员点点头，“就带个司机，没带别人。”
“他看上去心情怎样？”方驰问。
“看不出来，”服务员抓抓头，“老爷子常年就那个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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