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手很凉，
直在抖，丁霁正想再看看奶奶还有没有别地方磕着碰着
“烦死啦，”奶奶躺在地上皱着眉，“怎
又跑来
？”
奶奶声音低而发颤，有发虚，听得丁霁阵心疼：“摔哪儿？”
又抬起头看着小姑：“
奶奶摔哪儿？”
“大胯，说大胯和腿都疼，”小姑说，“打120，会儿就到。”
丁霁转头看到爷爷坐在边，赶紧又追句：“爷爷没事儿吧！”
“120应该快到吧，般五分钟就能到。”
丁霁像是突然被扔进冰库里，整个人都僵住。
“奶奶！”他吼声，边往上冲边喊，“爷爷！”
“丁霁？”上面传来小姑声音，“你怎过来？”
“出什事！”丁霁喊。
他猛地脚蹬在车蹬子上，车往前冲出去。
之前突然出现冷风已经消失，现在裹着他往前，是干燥暖风，骑快糊鼻子让人有些不舒服。
离着奶奶家楼还有几十米，丁霁看到小姑父车停在楼下。
他顿时就急。
小姑差不多每个周末都会来看爷爷奶奶，但平时基本不会来，因为要上班，离得也远。
不跟父母闹矛盾，但刚才那会儿他就是突然很想爷爷奶奶，哪怕是回去坐半小时再走都行。
何况刚才他给老妈发个消息说晚点儿会，也没收到回复。
他还没吃晚饭，干脆让奶奶给他煮碗面或者包点儿饺子……算还是煮碗面吃吧。
骑到奶奶家那条街街口时，拐弯，阵风吹过来。
丁霁莫名其妙打个冷战。
“没事儿没事儿，”爷爷摆摆手，“你别慌。”
“开始你爷爷给打电话，说奶奶头晕，”小姑说，“们就赶紧过来，半道给你爸打电话，他们也马上到，结果你奶奶要倒水喝，起来就摔……”
“你让爷爷给你倒啊。”丁霁跪在奶奶旁边握着她手，皱着眉小声说。
“他也慌神儿，怕他去倒水摔着，”奶奶说，“他现在都站不住呢。”
“那你也让得摔，”爷爷看着她笑笑，“身体比你好。”
小姑没有回答。
丁霁也不需要她回答，转上楼梯，他就看到开着大门，和躺在地上奶奶。
“奶奶！”丁霁吓得腿都软，几乎是连滚带爬扑过去，“奶奶怎？”
“摔下，”小姑父拉住他，“不要动她，不能动！”
“知道知道知道，”丁霁连串地回答，“不动不动……奶奶？”
这个时间连小姑父都来，肯定是出事。
丁霁骑着车冲到楼下，连车带西瓜往旁边扔，都没顾得上锁，先扑到小姑父车上，贴着车窗往里看看。
没有人。
他转身跑上楼梯。
刚跑到二楼，就听到邻居杨奶奶声音。
他下意识地捏下车闸，摸摸自己胳膊，感觉汗毛都竖起来。
这感觉不太对啊。
是出什事儿吗？
也许是从小跟奶奶待在起受影响，奶奶很信“预感”这个东西，不过这两年不太说，因为老爸老妈很反感，认为对丁霁不是什好引导。
丁霁对他们这点也很反感，并不是因为他信，是因为觉得他们没有立场去嫌弃心疼自己十几年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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