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丁霁瞪着他。
林无隅松开衣领:“大片都青啊,真没感觉?”
“大片?多大片?”丁霁赶紧跳起来蹦到玻璃门跟前儿,扯开衣领看着,“靠,这会吓着奶奶吧。”
他又转过身:“不扯开衣领能看到吗?”
“不能。”林无隅说。
“得吧,爸打耳光还没破皮儿呢,疼晚上,”丁霁抬手在自己肩膀上捏捏,大概是捏到被砸地方,皱着眉呲呲牙,“你刚是不是扒拉下来着。”
“没。”林无隅说。
“这种时候就别装无名英雄不承认。”丁霁啧声。
“那可不是扒拉,”林无隅说,“你那沉,撞身上,是扒拉下就能扒拉开吗?可是使劲儿给你搬开。”
丁霁低着头嘿嘿乐几声。
护士走开之后,丁霁坐在旁边低着头,好半天都没说话。
“赵山河是谁啊?”林无隅问。
“看过古惑仔吗,”丁霁说,“山鸡哥就叫赵山河。”
“没看过,”林无隅看着他,“你还看这老片儿呢?”
“小姑父爱看,台词倒背如流,还有漫画书,跟着都看。”丁霁笑着转过头,看到他脸时候笑容又瞬间消失。
无隅问。
丁霁皱着眉指指他脸。
林无隅在确定肯定没人追过来以后,走到门边,从玻璃上看看自己脸。
能看得出有道斜着血口子,还有点点渗出来血迹。
“你坐着吧,”丁霁居然带个护士过来,“这个小姐姐帮你消消毒。”
“那还好。”丁霁松口气。
“你回病房陪奶奶吧,”林无隅说,“万你妈在,再晚又得吵吧?”
“先给你叫个车。”丁霁拿出手机。
“自己叫,”林无隅按下他手,
“下回别这投怀送抱,”林无隅看着他,“这要真砸你头上怎办。”
“没想那多,”丁霁说,“就觉得你跟这事儿也没关系,总不能让你莫名其妙被砸下,马上要高考,你这架式怎也得是个状元,想想都后怕,状元差点儿让给弄没。”
“屁话,”林无隅看看他肩膀,“你这儿不让护士姐姐帮看下吗?”
“没什感觉,”丁霁说完顿顿,“很沉吗?不能吧,这段时间瘦不少。”
“你是撞上来,”林无隅很快地用手指勾住他衣领,唰下拉开,看眼他肩膀,“肯定会沉啊……”
“没事儿,”林无隅说,“不是疤痕体质,不会留疤。”
“谁知道呢,”丁霁皱着眉,“万……今天就不该说到医院再帮你叫车!就不该走小街!就……就该算卦。”
林无隅笑起来:“你这什职业病啊?”
“疼吗?”丁霁看着他脸。
“现在不疼,”林无隅说,“也没多大口子。”
“用什划啊?”护士检查下林无隅脸,从兜里拿出棉签和个小瓶子,开始帮他伤口消毒,“伤口还好,不是太深……”
“会留疤吗?”丁霁很紧张地在旁边问。
“这就不好说,”护士说,“这伤要再深点儿肯定留疤,现在这样有些人会留点儿痕迹。”
护士帮着消毒好又交待最好去挂个号让医生看看。
“谢谢。”林无隅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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