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讲究，”丁霁垫着小海星靠在窗边，“那会儿怎拿
水就喝啊……”
“吃这方面很粗鲁。
“喷
地牙膏。”林无隅说。
丁霁有些无奈，又回厕所，刚把牙膏沫吐掉，林无隅又在后面说句：“你这还债之路，道阻且长啊。”
丁霁没说话，拧开水龙头捧水泼到自己脸上。
可以，清醒。
这次买车是挨着，丁霁上车先抢靠窗位置：“你小香蕉借……”
今天晚上林无隅睡得还算老实，脑袋没再挂到床外头。
但是丁霁酒喝多晚上起来上厕所时候还是撞到他挂在床外条腿。
这人不应该睡床，他就只配打地铺，随便滚。
不过准时起床，还是林无隅厉害，丁霁都没听到闹铃响，这几天起床都靠林无隅拽他。
今天拽他起来时候林无隅都已经洗漱完。
“……别吧,多难受啊。”林无隅啧声。
“好惨啊。”丁霁感慨。
“你以为你躲得过吗？”林无隅说，“你这种吊儿郎当,平时看着连学生都不像，只要进前三，肯定当典型宣传。”
“未必能进。”丁霁说。
“肯定进,”林无隅胳膊从上铺垂下来,手伸到他面前，“信学神。”
害怕是喜欢本身。
这句话丁霁没太听明白,也没好意思多问,毕竟聊是林无隅聊胜于无感情经历……虽然他自己连聊胜于无这点儿都没有,但他还是要保持礼貌，不能没有节制地探究别人隐私。
不过林无隅也没有给他机会多问，收拾好行李之后就洗漱睡觉。
上床之前还喊嗓子：“你差不多得啊,明天坐车要早起！”
听着跟他爷爷似。
“嗯？”林无隅看着他，“文明点儿啊，而且也不小。”
“海星！海星！”丁霁下提高声音，“都是黄下说错！小海星！你小海星借用用。”
林无隅从包里揪出小海星递给他：“有眼睛那面儿冲外。”
“哦。”丁霁看看。
“下车那天就洗干净，”林无隅说，“但是冲脸这边还是固定比较干净。”
丁霁半死不活地晃进厕所，刷牙之前挣扎着问句：“你不困吗？”
“困，”林无隅说，“但是如果误车，车票钱你给报吗？你还背着债。”
“……你车票是买！”丁霁含着口牙膏沫都没顾得上吐，探脑袋出来瞪着他。
“哦对，”林无隅点点头，拿起手机，“那记下，从欠钱里扣除……”
“不用！”丁霁喊。
“得永生。”丁霁跟他握握手。
林无隅笑：“什屁话。”
“你学坏啊，”丁霁笑着叹口气，“是不是头回听到你说屁。”
“是，”林无隅翻个身,“都跟着你挨过打逃过命，也不在乎个屁。”
丁霁无声地笑半天。
“知道！”丁霁应声。
躺到床上之后他闭上眼睛，听呼吸能知道林无隅在上铺还没睡着。
“你填完志愿就马上过来吗？”丁霁问。
“嗯，”林无隅说,“呆着也没什意思,说不定还会被学校拉着这个那个。”
“对啊，”丁霁睁开眼睛,“你到时省状元拿，是不是电视台还会给你做个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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