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提林湛
名字，怕林无隅正在干活儿会影响
情绪。
“那明天
就不用去，”林无隅站在沙县门口打着电话，自从那天丁霁提示他可以到沙县随便吃两口之后，他每次回来都会过来随便吃两口，“最后素材不够话再跑
趟，感觉是够
“你怎
知道？”丁霁顿时紧张起来，“你跟踪他？”
“没，”林湛说，“还以为你们跟踪呢。”
“那这个号码是你吗？”丁霁问，“能把你电话告诉林无隅吗？”
“可以。”林湛说。
但是未必会接，丁霁判断。
丁霁愣住，好几秒都不知道该说点儿什。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合适，会让主动打电话过来林湛拒绝跟林无隅直接交流。
“谢谢。”林湛又说句。
丁霁听这句就急，这是要挂电话？
“等下，等等等……”他连串地说，“你不跟林无隅联系，你打电话过来干嘛呢？你知道你家现在情况吗？你知道林无隅因为你过什日子吗！你十年没见他，你不想知道他……”
“嗯。”那边只是简单地应声。
丁霁感觉自己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找林湛就像是在森林里找人参娃娃，看到点儿痕迹就要小心过去,生怕惊动会跑。
他现在就怕自己会说错什，让林湛不再出现。
“你刚说林无隅是附中什？”林湛回到前个问题。
“学神。”丁霁说。
丁霁不知道林无隅听到这个名字时候会是什感觉。
他听到电话里“林湛”两个字时,就觉得阵喘不上来气儿,手都有些抖,站平衡车上晃两下，差点儿摔下来，手扶下货架才没倒。
“当心点儿啊,”个工作人员看他眼，“站不稳就下来吧。”
“不好意思，”丁霁也顾不上买水,直接倾身体,飞快地从货架中间穿过，离开超市,停在拐角个没人墙边，然后又确认遍,“你是林湛？”
“你跟林无隅是什关系？”林湛没有回答，“同学还是朋友？”
“想好会找他，”林湛说，“谢谢。”
没等丁霁再说话，那边已经挂掉。
丁霁拿着手机愣几秒，这才哆里哆嗦地拨林无隅电话。
占线。
“啊——”丁霁原地转个圈儿，马上给林无隅又发个消息。
“不喜欢打电话。”林湛说。
“那你给打电话干嘛！”丁霁怒。
林湛语气很平静：“难道还过去找你面谈？”
丁霁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知道林无隅现在住哪儿。”林湛说。
“是。”林湛说。
丁霁听到他很低地声笑，于是赶紧趁着机会补充下：“他今年高考全国状元，732分。”
“这厉害啊。”林湛说。
“把他号码给你吧，”丁霁说，“你给他打个电话……”
“先不。”林湛很干脆地拒绝他。
“朋友,”丁霁说，“跟他不是个学校。”
“他哪个学校？”林湛马上问。
丁霁顿顿：“附中，他是附中……”
“他为什找？”林湛没等他说完,接着又问句。
“不知道该怎说,你应该问他，”丁霁说，“但这次找你是你爸妈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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