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无隅塞着
嘴汉堡都顾不上嚼
，“你说什
？”
“因为她看到你手机上
照片，”丁霁说，“她认为那个就是你喜欢表示，所以她就放弃，而且跟她妈说，要保密。”
“看小姑……还行？”林无隅小心地问。
“也就是看着还行吧，”丁霁轻轻叹气，“刚承认时候，她整个人都发抖。”
林无隅没有再问下去。
小姑三十多岁，这些事承受能力要好些，但这些事不落到自己身上，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又到底能承受得多少。
小姑已经非常好。
“冰淇淋已经算是破功，不能再吃鸡翅，”小姑捏捏自己肚子，“减肥呢。”
“幼儿园时候你就在减肥，”丁霁伸手到袋子里拿个汉堡，手指在林无隅手心里很轻地抠两下，“这算持久战吧，还是惨败从来没赢过那种。”
林无隅看他眼，嘴角很不明显地勾勾。
“屁呢，也赢过几次，”小姑笑着说，“再说，减肥本来就是终生事业。”
“是终生口号吧。”林无隅说。
他犹豫小会儿，先往爷爷奶奶那边走过去，拿冰淇淋给奶奶，爷爷拿杯可乐。
余光里丁霁往这边看过来，他转头举举手里袋子，丁霁招招手，示意他拿过去，他指指小绿豆，丁霁点点头。
林无隅给小绿豆和刘金鹏拿薯格和冰淇淋：“吃不完叫们啊，这个不能拿上去。”
“自己吃话三口就吃完，”刘金鹏说，“就小绿豆吃得慢，人家要优雅。”
“也可以不优雅。”小绿豆伸手接过冰淇淋，直接抠着盒子边儿，手指顶着盒底用力，冰淇淋整块翘起来，她张嘴啃大口。
那些开明，态度轻松得就像只是接受“孩子恋爱”这种简单信息父母长辈，撒到芸芸众生里，瞬间就会被稀释得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毕竟就连附中这种以开明著称学校，他出个柜都会被言语攻击，直到现在都还偶尔能收到以辱骂为目好友申请。
“不过她不会跟奶奶说，”丁霁说，“也不会跟任何人，什时候决定，自己去说。”
“嗯，”林无隅点点头，咬很大口汉堡，“到底是怎知道？”
“……这个真很神奇，”丁霁看着他，“小绿豆想追你，但是突然又不想……”
“就你反应快是不是，你俩合起来欺负是吧？”小姑斜他俩眼，起身往排队那边走过去，“讨厌死。”
“你说？”林无隅看着小姑走开，转头看着丁霁。
“嗯。”丁霁边啃汉堡边应声。
“不是打算先看看情况吗？”林无隅问。
“难受，”丁霁说，“坐她旁边她就开始试探，估计不说，她也等不到回去再开口问。”
“哎，”林无隅吓跳，“不用急，会儿肚子疼，吃不完帮你拿着。”
“没事儿，”小绿豆豪迈地摆摆手，“啃两口就给鹏鹏哥。”
林无隅估计丁霁跟小姑这会儿就算没完全聊完，也已经做好总结，于是转身，拎着袋子走过去。
“还有冰淇淋吗？”小姑问。
“有，”林无隅拿出盒递给她，“还有薯条鸡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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