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见过林湛，”林无隅说，“不知道他在哪里。”
“可以理解你哥跟们
感情不深，他离开家已经十年，十年空白……”老爸说。
林无隅很想说不是十年空白，是十年恶梦，可能还会是
辈子恶梦。
“但你从来没有跟们分开过，是们把你养大，”老爸说，“你就连这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这个问题让林无隅无法回答。
“挺好，”林无隅说，“老师同学都很厉害。”
“那就行，你过得好就行，”老爸说，“不用管们
。”
林无隅没有说话。
“你挺狠心，你们兄弟俩都非常狠，随谁呢？”老爸说。
“随你俩。”林无隅说。
“不知道，”林无隅拿出手机看眼，看到号码时候手都感觉阵发麻，“爸。”
“接吗？”丁霁问。
“接，好久没联系，”林无隅说，“正好也问问情况。”
“嗯，”丁霁点点头，指指旁边椅子，“那边儿等你。”
林无隅应声。
不爽地又问。
“林湛也不过，”林无隅说，“都不知道他生日是哪天，妈专门不给他过生日。”
“为什
？”丁霁愣愣。
“很小时候就这样，那会儿是怕他会死，”林无隅说，“后来就直不过。”
“不知道年龄，就感觉没有长大，”丁霁说，“逼得林湛跟她越来越疏远，她自己肯定也是知道，所以就更希望林湛还是小时候样子，会更听话，更容易控制。”
感谢你们把当成林湛药生下来养大吗？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就是因为他还有“感恩”之情在，所以他说不口，他依旧会扛着最后条线，老妈生着病，老爸很辛苦，有些话他不会说。
但他也做不到更进步“感恩”，他觉得父母大概并没有意识到，或许永远都无法意识到，这些年来，他们之间基于林湛“付出”，并没有在他们和自己之间建立起亲情。
“你过年回家吗
老爸冷笑声：“你现在是翅膀硬，说话也底气足得很啊。”
“爸，”林无隅在原地慢慢地走动着，“翅膀早就硬，不是上大学才翅膀硬，是因为翅膀硬才能上H大。”
“不跟你扯这些，”老爸说，“就想问问你，明明你知道在你哥在哪里，为什不告诉们？你不知道你妈妈为他这多年有多痛苦？”
林无隅沉默。
“你不要装死，你肯定知道，”老爸说，“你不要觉得自己脑子有多好用，你没你想象那聪明。”
丁霁是个很可爱人，平时他所有电话丁霁都会凑过来听听，但这个电话他却转身走开。
“爸。”林无隅接起电话。
“还是起得这早。”老爸声音传过来。
“晨跑呢，”林无隅说，“每天都这个时间。”
“学校怎样？适应吗？”老爸问。
“你要不要选修下心理学。”林无隅说。
“滚蛋。”丁霁笑起来，“就是随便猜猜，给人算命时候习惯。”
绕着操场跑两圈，丁霁说嗓子有点儿发干，放慢脚步，林无隅跟着也放慢步子。
手机在兜里响起来时候，他俩暂时离开跑道，站到旁边。
“这大早谁给你打电话啊？”丁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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