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个屁，”丁霁接
电话，“跟你有什
关系。”
“跟
怎又没关系？”小姑
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跟林无隅说话呢，”丁霁说，“怎样？”
丁霁不像他，只要是能吃都能吃得很香，丁霁很多时候吃东西挺费劲，嘴上说着“随便吃什都行”，吃起来时候就不是说那样。
这会儿他吃很欢，看着像是饿疯。
但林无隅知道这绝对不光是饿。
从知道这件事到解决这件事，丁霁心里有过多少挣扎，得鼓起多大勇气，还得瞒着不让他知道。
这是整个人都精疲力尽。
丁霁没理他，咬住菜单
角，手推着菜单，从嘴边路过去，牙在纸上咔咔咔咬着，菜单被整齐地切下来条。
他把这条菜单放到林无隅面前：“还看吗？”
“你是个钉书机精吗？”林无隅拿起这条菜单，“还是个缝纫机精？要不就是个兔子精。”
“不过猜你也是咬不开，”丁霁说，“以前看你啃鸡翅就直觉得特别浪费，两头都是肉就不要，看就是不会用牙。”
林无隅看着他，过会儿忍不住笑起来。
“哪颗牙？”丁霁问。
“门牙和两边虎牙，”林无隅说，“还能用大牙咬胶带。”
“拿门牙咬也很神奇好吗，”丁霁皱皱眉，拿过他手里饼，点点扯成小块，放到他碗里，“虎牙切就开啊……就这吃吧，不用扯，会儿面条你拿筷子卷成卷再搁嘴里，也别用门牙切。”
“虎牙切，”林无隅拿起小块南瓜饼放进嘴里，“说得容易。”
丁霁看着他。
无隅拿起个南瓜饼。
“好吃，”丁霁点头，“难怪这多人排队。”
“快饿死。”林无隅咬口南瓜饼。
“你有饿吗？”丁霁两口吃完芋泥饼，开始吃乌冬面，“早上不到八点就起来，等他妈你睡醒等几个小时，你这会儿也就刚睡醒，你饿个屁。”
林无隅笑着没说话。
吃到半时候，丁霁手机在兜里响。
他抬起头看着林无隅。
“接。”林无隅伸手。
“不用，肯定是小姑，”丁霁摸出手机看眼，“是小姑。”
“跟她说。”林无隅说。
“笑什，”丁霁说，“今天要是把牙给咬崩看你笑。”
“你太可爱。”林无隅说。
“们钉书机精都可爱。”丁霁说。
杨妙推荐这家乌冬面还不错，林无隅直觉得乌冬面超级难吃，但这家做居然不难吃。
看着丁霁埋头苦吃样子，他有些心疼。
“你切个看看？”林无隅说。
丁霁拿根方便筷子，放到嘴边，用牙咬着错，筷子咔声断。
林无隅捏着小块南瓜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还没有虎牙呢。”丁霁又拿起旁边菜单，放到嘴边。
“你干嘛？”林无隅瞪着他，“脏不脏！”
丁霁吃几口面之后，发现向食量大如猪，而且刚还宣称自己快饿死林无隅，连个南瓜饼都还没吃完。
“你怎？”丁霁问。
“没。”林无隅说。
丁霁猛地反应过来：“你牙还倒着呢？”
“嗯，”林无隅叹口气，“还没站起来，咬东西就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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