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
，”林无隅说，“你们注意身体。”
“林无隅，你到底想要怎
样！”老爸声音沙哑着吼
声。
“想要做个孤儿，”林无隅转过身，“你们放心，该尽
义务都会尽，别……就这样吧。”
老爸嘴在抖，抖得很厉害，但说不出话来。
“要怎过，就怎过，不要再管，”林无隅看着他，“从来没有让你们满意过人，从来没有让你们开心过人，也不存在让你们失望，对吗？”
“你是要让们死。”老爸说。
“别说这种话，你们也该放过自己，”林无隅说，“林湛为什走，你们心里未必不知道，你们只是不想知道，你们爱就是刀，刀刀，他早就死，现在活在某个地方那个人早就不是你们儿子，不是林湛……”
老爸扬手巴掌扇在他脸上。
“不好意思啊大夫。”林无隅跟医生说句，转身往医院大门走过去。
老爸跟出来，两人块儿走到路边棵树下。
“再问你次，”老爸盯着他，“你是不是故意！你就存心要报复们，你就存心要看着们难受！看着们痛苦！”
“没那闲，”林无隅说，“就是来跟你们说声，找不到林湛，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老爸冷笑声。
脚踢飞。
但因为老爸直也不怎锻炼，腿估计抬不太高，所以林无隅直接用胳膊护住小腹。
老爸这脚果然就只踢中他小腹位置。
林无隅往后退步，站定。
老爸第二脚踢过来时候，他往旁边让下，躲开。
林无隅可以躲开，但他没有躲，这巴掌扇得他眼前都有些冒金花。
老爸老妈十几年里从来没有打过他，确切地说，是根本没有碰过他，没有拥抱，没有牵手，没有安抚，甚至个巴掌都不愿意给他。
今天这脚巴掌，居然是他能想起，这几年以来唯来自父母主动发起“亲密接触”。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真很可怜。
丁霁叫他小可怜儿真点儿都没叫错。
“丁霁家你也不用想，他已经跟家里说，不差你这句，”林无隅说，“但还是要提醒你，你要敢打这个电话，就敢把你家砸。”
“你这是什态度？”老爸看着他，“威胁？你以为你是谁？你拿什态度跟说话呢？”
“陌生人态度，”林无隅说，“难道不是吗？”
“林无隅！”老爸吼声，瞪着他，眼睛通红。
“爸，对不起，最后次，”林无隅看着他，“这十几年，没给你们带来过什愉快回忆，但也已经完成你们让出生就要完成任务，没想来，是因为你们才来，现在任务完成，剩下日子是自己。”
“干什这是！”个经过医生跑过来，喊声，“怎在这儿打架啊！这是医院！”
“打孩子也不能这样打啊，”旁边个大叔也开口，“都这大孩子，你不能这干……”
“他不是儿子！”老爸指着他，“没有这个儿子！”
“嗯，”林无隅看着他，“直都没有。”
“你们别在这里吵啊，”医生说，“会影响其他病人！去外面好好说！再动手就报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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