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道：“为
故人。”
老人：“公子千里迢迢来
此地，过九千级石阶，又候三天日夜，有公子这样
朋友，是那位荣幸。”
周澜：“故人已逝。”
老人诧然。
周澜道：“来此，不过还旧日夙愿，守故友誓诺。”
柳叶看看屋门，又看看周澜，长叹
口气，忍不住道：“周大哥，你现在变得好温柔啊，要是换做以前，早把人房梁都给拆。”
周澜道：“等拿到碧玉，就把他房梁拆。”
柳叶：“……”
柳叶：“哈哈哈！”
两人在院子里等就是整整三天，到第四天，那小童子可算是出来，毫无愧色又彬彬有礼地道：“周公子，家师有请。哎！”他伸手将柳叶拦下，“师傅只请周公子个，你在外等着吧。”
周澜道：“你去旁边歇着吧。”
柳叶道：“你……你还能撑得住？”
周澜眉尖抽，似乎终于不耐烦。
柳叶最怕他这表情，赶紧闭上嘴。
又过大约个时辰，周澜仍笔挺挺站着，柳叶却……站着睡着！
澜耳鸣目眩双腿发软，但还是立刻拍响大红门上金色铁环。
个小童子将门微开条缝，黑如点漆双眸上下打量着他们，也不说话。
周澜拱手：“在下姓周名澜，特来此处，求见大师。”
小童子于是把门打开。
两人跟着他走进院内，小童子道：“你们且先在此等候，大师正在休息，等他醒，再来喊你们。”
老人神色凝重，久久望着他，半晌道：“碧玉是耗十年心血所铸，通天地之灵气，佑众生之无恙。公子手沾鲜血，戾气甚重，恐与碧玉无缘。”
周澜道：“周澜虽非善类，但是为唯朋友，还是存些义气。”
他眼底浮出隐隐血色，老人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他命令童子取出三只模样木盒，放置于周澜面前，道：“公子诚意已经见过，但能否从这里取到碧玉，也要看缘分。这三只盒子里，有只装有碧玉，其他两只皆是空盒。可以给公子次机会，公子是否能次性选对，便是上天旨意。”
周澜犹豫片刻，将手伸向最中间个。
——盒子里空空如也，什
柳叶：“……”
周澜进到室内，炉火温暖，檀香味却清冷。个鹤发童颜老人正坐在古朴案几边，含笑望着他。周澜立即行礼。
老人道：“公子所来为何？”
周澜直截当：“为求碧玉。”
老人怔，接着点点头，微微笑道：“所求为何？”
周澜：“……”
他将柳叶扶到院子长廊，把人靠放在长椅上，然后自己又回到原地站着。
过很久，夜幕开始降临，柳叶迷迷糊糊地说句：“周大哥，你也歇会儿吧……”接着又没声。
周澜却仍在原地没动。
结果等到第二天天亮，屋子里也没人出来。
周澜道：“有劳。”
等足有半个时辰，那小童子还不见出来，柳叶急道：“怎还没醒吗？”
周澜道：“怕是大师根本就没睡着。”
柳叶“啊”道：“这说，这大师又在考们诚意？亲娘哎，爬九千级台阶简直就是活生生凌迟啊，这还不够吗？！”
直到现在，他还没完全缓过来，边说话两腿还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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