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很难听。”苏池在电话那头笑。
“还行啊,记得跟你起上过跨年,你唱得还不错,不难听啊。”夏熔也笑,“虽然跟是不能比,哈哈哈。”
“那是,不能跟你比。”苏池笑着说,“有想听吗?没有话,就随便唱啊。”
夏熔“嗯”声:“你随便唱就行。”
“好。”
“不紧张能行吗……”苏池轻轻吁口气,“不省心……”
“你还说,现在都看不见。你还说。”
“好好好,对不起。”苏池放缓声音,柔声说,“绒绒最厉害,不说你。”
“……怎感觉像在哄小孩。”夏熔低低笑声,嗓音却微微沙哑。
虽然医生和工作人员都告诉他,他很快就会好,短则24小时,长则三天,切都是暂时,他眼睛很快就能重见光明……但个正常、心明眼亮二十三年人,身处异国他乡陌生医院,眼前是漫无边际、不见天日沉沉黑色,又怎可能内心全无触动?
顶着厚厚纱布,倒是让他“看不见”听起来挺诚恳。很快那边就接通,夏熔说:“苏池?”
苏池那边有些嘈杂,停片刻,他似乎是找个安静些地方,大声道:“绒绒,你怎?”
张忻:……
他果然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床底。
张忻关门出去,夏熔也在片黑暗里摸索着翻个身,握紧手机道:“你在哪里?”
“……流过多少眼泪/也不必沮丧/至少也比黑雨浩瀚……”
苏池唱,竟然是夏熔早年选秀时很喜欢唱、首叫做《明日有明天》歌。
“……玫瑰得到眼泪/才特别茁壮
在绝岭中怎可以不盛放……”
这是首快节奏歌,清新明快如圆舞曲
“……苏池,那个,你旁边现在有人吗?”
“没人,怎?”
“你安慰下嘛。”夏熔吸口气,轻轻说,“……有点怕。”
“……别怕。”苏池声音在瞬间绷紧,他像是也很难过地轻轻抽着气,努力不把自己情绪传染给夏熔,语调放得又低又温柔,“怎安慰绒绒比较好呢?让想想……”
“就、就讲个笑话?其实有点想听你喵喵叫,不过你在外面,变来变去太不方便。”夏熔喃喃地说,“或者、你随便唱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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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各大颁奖典礼和晚会频出,苏池现在就在某个时尚晚会现场,为接夏熔电话,他临时躲进个茶水间里。听说夏熔得雪盲症,他心急如焚,立刻就说:“要不然现在就订机票,去南极陪你?”
“你别来。”夏熔连忙说,“最多休息个两三天就好,等你飞机落地都出院走,能陪到什?”
“照顾你,监督你。”苏池声音很严肃,“得过雪盲人,只要不注意,很容易再得雪盲。多次雪盲,症状不仅会更加严重,还很容易引起视力衰弱,反复多次,甚至有可能……”
“你别咒啊。”夏熔笑着打断他,说道,“没那容易再得,会小心。而且导演他们也不是没有准备,只是这次是剧情需要,不能戴防护镜什,又太投入忘注意……以后再拍雪地戏,肯定都会戴上防护措施,你不要那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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