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
要送
？”谁知道林风忽然伸手握住那杯奶茶，两人手指不可避免地相触，他顿
下，虽然仍旧让开手指，却还是坚定不移地把奶茶拨到自己手里，“反悔？”
“
算起来，林风这最多也就是第二天上岗，不过他做得相当娴熟自如，配合着店里原有个熟手，几乎没出过什
错。
因为外面下着细细屑屑小雪，路过学生头发、肩膀上都落满白色雪花，进到奶茶店里人也越来越少。北方冬天天黑得早，才放学没多会儿就暮色昏昏，暖黄色路灯依次亮起，在街边投下长长影子。
“纪明越。”林风走到他面前来，手指在桌上敲敲，叫他名字。
这好像还是纪明越重生回来以后，林风第次亲口叫他名字。
纪明越心口跳，顿时就磕巴下：“怎、怎？”
学生”仿佛分成极其泾渭分明两派，边整天素面朝天、连化妆品有几样都分不清楚，而另边则是让自己青春美貌最大程度地绽放，女生化妆、烫发，大冬天坚持短裙配靴子，男生也定要“耍单片儿”，不然裹成个球，还怎“潮”得起来？
抽烟、打架、谈恋爱在他们看来，是叛逆且时髦事情，其中，频繁更换男女朋友，更是证明他们魅力最直接方式。
因此，纪明越知道她们调戏撩拨林风，其实未必有多认真，多半只是为自己以后能多样谈资，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
可他又没法阻止人家林风正常打工，只能气闷地在草稿纸上画个又个蹲墙角小蘑菇。
没想到是，其他人虽然坐在店里点单，再上来送奶茶，却都是纪明越之前见过那位老板娘，偶尔还有她刚下班回来女儿搭把手，就是没见林风再从吧台走出来过。
“要下班。”林风已经背上他书包，“员工服”也换下来，正穿着他那件黑色薄外套，“你走吗？”
“啊，这快？那跟你起走吧！”纪明越连忙站起身，收拾他摊在桌上作业。林风垂眼，看见他本子上排蘑菇，嘴角轻轻弯弯，不过纪明越忙着埋头收拾，没有看见。
“哎，奶茶还没喝完……”杯剩小半，另杯干脆就没动。其实奶茶量大是方面，纪明越倒不是喝不下，而是怕自己喝太多，万尿急，再在店里坐不住怎办……
他搔搔脸颊，把自己那杯剩下、吸溜吸溜，鼓作气喝完，又把另杯推到林风面前：“不能浪费，喝不完，这杯就当请你喝……”说到半他又觉得不妥，“忘，奶茶都凉，还是拿回去慢慢喝吧，改天再……”
怎能给林风杯冷掉奶茶！
有个烫着波浪卷女生忍不住问老板娘、林风怎不出来，老板娘也只是笑着说：“你们点太多，他走不开嘛。”
“那边那个男生叫奶茶时候，人更多！”女生指明显是纪明越，“那他还是出来送呀？”
老板娘跟着看纪明越眼，说道：“那是他同学，他们俩本来就认识。”
那女生终于无话可说，自觉没趣，靠着椅子喝几口奶茶就站起来，和她小姐妹们起走。
纪明越这会儿装作写作业，余光直落在林风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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