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江思行有个儿子,他们结婚早,这儿子比林风还大两岁,不过林风今年才十六,他儿子再怎也到不法定结婚年龄。
“他不是没到年龄吗,怎结婚?”
“那女怀孕,能怎办?就先把婚礼办,等年龄到再补呗。”崔慧道,“她家仗着肚子里有个儿子,彩礼要得贪得不行……你看看,们都苦成这样,还碰见什好事都想着你们,结果大姐点也不领情——”她绘声绘色地学着江曼云当时语气,夸张地瞪圆眼睛,“还叫们‘滚’!”
他们没坦白对林风说江曼云是怎倒下,只说“和她商量几句,她突然激动起来,然后就晕”,但林风以他们贯作为,自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心中雪亮,但因为心忧虑江曼云病情,面对舅舅夫妻喋喋不休,只当是苍蝇乱舞,懒得理会。直到现在,崔慧为洗脱自己,竟然丑化江曼云,把她描述成个不可理喻形象,林风霎时心从火起,霍然起身,冷冷说句:“她说得没错,你们就应该滚。”
复发,比第次病倒更加来势汹涌,纪明越记得,江曼云打从那次入院之后……就再没有从医院出来过。
“明越,蛋糕。”陈司机就近随便吃饭回来,打开车门上车,把小盒精致慕斯蛋糕放到后座,“你接到电话吗?咱们接下来去哪?”
“接到。”纪明越垂眸想片刻,说道,“不过咱们不急着走……先给爸爸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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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不是们不想帮你。”林风舅妈名叫崔慧,她生得肉长脸、吊梢眼,眉毛画得细细,看人都是自上往下,从富态里透出丝刻薄。
他站起身来,足足比崔慧高个头,崔慧被他身上压迫力吓得后退步,刚好这时候江思行抽完烟,从转角出来,正巧听到这句,立刻瞪眼道:“林风,怎跟你舅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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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越赶到医院时,林风和那对夫妻正处在剑拔弩张状态下。
其实说剑拔弩张倒也不确切,
她不到米六个头,此刻便单手叉腰站在坐着林风面前,试图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舅舅最近要升官啦,你还没出社会,你不懂,走动疏通起来、那钱都不算钱,就跟流水样花呀!”
“你舅舅在这上面磨十来年,好不容易有机会,你说他能放弃得吗?”林风抬头,崔慧发现他坐着居然都能和自己平视,顿时心里不大爽快,扭扭身子道,“你还太小,做人得往长远看,你舅舅只要过这关,将来就是领导,领导还有什办不成吗?”
林风在心底微微哂:江思行所谓“高升”,其实就是在机关里熬十几年,终于从个普通科员要熬上副科长,这“领导”还没当上,领导派头倒是先出来。
“大姐毕竟是大姐,该出钱地方们肯定不会含糊,像刚才送大姐来抢救时候,叫们交挂号费,毫不犹豫就去交!”崔慧说得理直气壮,因为她真是这想,“再交别就太多,们也有自己难处,负担不起啊……”
“你哥最近也要结婚,女方非得买房子,不买就不结婚,你说说,钱都是大风刮来吗?”崔慧愤愤唾口,显然对这个儿媳妇也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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