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
吧。”纪明越忍不住感慨，“真难想象
到高三也会这样，感觉
“去哪？”
“不是你说
，‘考完试有话要跟说’？”
“那、先别回家吧？”回家以后只能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你
句句仿佛在开会，光是想想都要尴尬爆表。纪明越提议道，“咱们去老操场溜达溜达？”
林风点头说：“好。”
两人肩并肩走过长长、略显潮湿阴暗走廊，落日余晖顺着窗口洒进来，窗外云朵灿若织锦，美不胜收。
英语老师主动过来，伸手帮他把卷子对齐，放在那摞她们俩早就整理好试卷上面。
另名监考老师已经开始穿衣服拿包，她看纪明越交上卷子，开口笑道：“外面那个等你是林风吧？校庆起跳开场那两个男生，是你们俩？”
纪明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说：“对……”
“跳得挺好，没想到私下里你们还这
好。”那监考老师笑说，“你考试考得也怪不容易，希望下回能在另个考场看见你。”
“会，”纪明越也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朝两人认真道，“谢谢老师！”
越心里跳，猛地跟着抬起头来。
林风就站在教室门口，背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腿支起，懒懒踩在暖气管道上，正安静地看着他。
纪明越：“……！！！”
教室门是关着，林风身影与他隔着道门，要透过门上玻璃才能看见。但即使如此，抬眼看到林风那瞬间，还是让他心跳失速，大脑片空白。
两名老师应该是怕影响到他，都默默低头翻卷子，不再出声，林风接收到他视线，也轻轻摇摇头，往旁边走步，示意他专心考试。
纪明越前世觉得，在国内上高中时，他坐在教室里看到傍晚天空是最美，以后再去多少世界名胜也比不上；现在身临其境，反倒发现其实没有那夸张：大概是以前总觉得教室像牢笼，教室外天空象征着美好和自由，就算发呆看上整天，也比学习有意思。
重生回，反而没当时那种急切心境。
春风夕阳下，只有林风面容清晰如刻。
*
最后科结束铃声也打过之后，高高二学生几乎都走光，只有群玩性比较大还在老操场踢足球、打篮球。不过高三生考完试后，依然要回班上自习，随着暮色渐深，那栋新建教学楼陆陆续续地亮不少灯。
“快走吧，”英语老师笑道，“林风都等你老半天。”
“……老师再见！”
等纪明越推门出去，林风也收腿，站直看向他：“考完？”
“嗯。”纪明越冲他笑笑，又赶紧垂下眼去。
林风看他眼，没多说什，直接道：“走吧。”
纪明越深吸口气，手撑住下颌，继续写题——实际上他是在偷偷掐自己脸，别脸红，千万别脸红！
林风怎那帅啊啊啊啊……
试卷上密密麻麻题目帮他稳稳心神，他张张手，把手心里沁出来汗水抹掉，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忍耐着、把最后道大题尽量完整地做完。
他直写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
刚好把最后个字写完，纪明越长长出口气，虚脱似把笔推到边，隔两秒才开始整理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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