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
是跟你们爸妈好好商量，做个别让自己后悔选择。”
纪明越接过从前桌传来分班志愿表，薄薄、轻软
张纸，在杨超话语下却变得有些沉甸甸。
他再传给后桌，后桌小声问
他句：“纪明越，你想学文还是学理啊？”
*
姚琛这次主要是回国实习，又额外经受纪宏些“锻炼”，因此他实际上，也不是经常有时间再来和纪明越见面，加上纪明越自己也直在推拒，他“代替补课计划”也就只能暂时搁浅。
不过纪宏问过他未来打算，他说如果国内实习顺利，大学毕业后就会直接回国工作。这点改变又是因何而生，就是纪明越不得而知。
到六月，随着高三学生步入最紧张高考考场，实验中学作为划定考场之，全体学生也跟着放三天假。
每到放假之前，班里气氛都和过年过节似，人人脸上喜气洋洋，连打闹时挥手弧度，好像都恨不得比往常更张狂点儿。
见，小屁孩竟然已经摇身变，长成翩翩青葱少年。
颜色鲜亮双色拼接卫衣，随着身体动作蹦跳兜帽，身量还未长开，现在目测170多些，不过就算将来长高，这
小骨架，以后也注定看起来不会太庞大。
唇红齿雪，皮肤白得像能从底下透出微光来，瞳仁是浅褐色，眼睛微微下垂形状让他天然带着种无辜，但是看向自己此刻视线里，又透着股与年龄不相称成熟，甚至带着些意味不明怀念。
很矛盾。但是也很妙。
姚琛心里痒下，想再伸手摸摸他头发，纪明越却忽然个趔趄，刚好避开，原来是被林风给拉回去。
“你们这快就心野？”杨超开完校会，推门走进来，训道，“离着两层楼，
都能听见你们快把房顶掀！”
有人笑道：“老师，隔着两层楼，你怎知道是咱们班、不是五班啊？”
班上哄然而笑，杨超道：“废话，你们这群猴子声音能听不出来？”玩笑过后，他用手里叠纸敲敲讲台，示意他们安静，“行，就算马上要放假，也别光想着玩。”
他抬手，扬扬手里那叠纸张：“也花时间好好跟你们爸妈探讨下，你们未来想怎走。”
他熟练地将那打纸分成几份，排排让学生从前往后传：“这是你们分班志愿表，学文学理各自缺点优点，老师以前在班会都说过很多遍。这关涉你们未来，是希望你们有理科潜力、尽量都留下学理，但也不强迫你们。”
林风眼睫低垂，笔尖在草稿纸上迅速划动：“这道题又错，实际上开始你思路是对，后面是不是受其他题套路影响，反而把它弄复杂？这题其实没那多套路，很直接，就是……”
纪明越下颌磕在交叠手臂上，垂着眼，看见林风在纸上字句地写：“从来没说教你是浪费时间。”
纪明越眼睛几乎是立刻弯起来，不过他感受到姚琛从后面投来视线，硬生生把笑忍回去，本正经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也拾起边中性笔，在草稿纸上面写：“知道~”
后面跟颗眉开眼笑小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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