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越仰脸看着他，清澈泛红
眼睛眨啊眨地，无比乖巧地点头。
“……”林风咳
声，错开视线，把手松开，去床头柜拿那杯热水，“……现在差不多可以喝。”
纪明越捧着水杯慢慢喝口，眼睛弯起来：“谢谢你。”
“……”林风伸手揉下他头发，略微不自在地说，“不让你道歉就说谢谢，你是什
五讲四美好青年？”
纪明越笑说：“你不要脸皮那薄嘛，该说谢谢当然要说。这衣服你穿着会不会难受啊？要不要回家换衣服？”
纪明越攥着林风衣服，不停地干呕，因为早上本来就没吃什东西，这会儿已经吐无可吐，最后吐出来也都是酸水。
林风看他好像吐完，拿床头纸巾给他擦擦嘴，把他扶回床上：“好点吗？”
“般……”纪明越恹恹地答。
林风转身去给他倒杯热水，放到床头柜边：“还有点烫，晾会儿再喝。”
纪明越顺着他动作往他身上看，才发现林风那套干净整洁小西装，胸口到腰腹那片衣料，如今已经被自己又抓又攥、弄得皱巴巴，和咸菜干没什两样。
儿，浑身都跟着暖洋洋起来。
林风见纪明越盯着热水袋看，解释下说：“问医生借，他说没有更好。”
“没有没有。”纪明越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这个就挺好。”
“还难受？”林风伸手过来，试下他额头，“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你是不是吃坏什东西？”
“早上
看快迟到，从架子上随便捞个毛毛虫面包、罐酸奶，当时太着急也没看生产日期。”纪明越想想道，“可能有过期吧……”
“不换，待会儿先拿纸擦擦。”林风不太在意地说，“回家趟至少个多小时，你这边不能没人。”
“也不是什大病，对，”纪明越环顾四周，忽
他心生愧疚，抬手想用袖子给林风理下，却被林风不轻不重地拍开手。他愣下，说：“对不起，不是故意……”
林风捏住他嘴巴，说道：“是因为不想弄脏你袖子，乱道歉什。”
纪明越仔细去看，才发现林风胸口那片好像洇开片水渍，也不知道是自己蹭上去口水还是什，之前是因为皱得都蜷起来，纪明越才没有发现。
他嘴唇还被林风微凉手指捏着，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嗯嗯呜呜地想要说话。
林风说：“不许道歉。”
“……酸奶现在这个天气很容易坏，你都没尝出来吗？”
“那不是眼看就要迟到嘛。”再加上碰到那个变态露阴癖、把他膈应得食不知味……不过这点，纪明越有点难以启齿，直接省略掉，“后面赶着去操场，边跑边吃完，吃完就直接塞垃圾桶里，现在应该也没法看。”
“过期食物没尝出来，还灌着风吃东西……”林风恨铁不成钢地掐把他脸，“没肚子疼过是不是？”
“也就这次……唔！”纪明越说到半，胃里又泛起阵酸水，他立刻抬起另只手捂住嘴巴，焦急地四下张望起来。
林风马上反应过来他是又想吐，把将放在床尾垃圾桶拽过来，抚着纪明越后背、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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