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豆豆小声道，“那个人好凶……”
“因为你撞到她
，才让她被那
凶
人骂，是不是？”感觉到豆豆扭着身子想躲避，纪明越把他按住、又抱得紧点儿，“所以咱们应该给她道歉，对不对？”
“
豆豆忙着哭，没理他，过
会儿，又抽抽搭搭地问：“你说要给
看好玩儿呢？”
合作商讪笑道：“这熊孩子，太不懂事……”他刚才顾忌着豆豆身上满身酱汁，没有上前，这会儿也只能围在纪明越他们身后看。
纪明越捏着豆豆软绵绵脸蛋，在心里叹口气：有时候真不是孩子熊，是家长太不会教。这合作商把孩子带来以后，除塞给他样玩具，父子两个几乎全程没交流。
经理动作很快地拿纸笔来，纪明越半搂着豆豆，两人趴在包厢沙发边，纪明越用只签字笔，唰唰几笔画出只活灵活现小狐狸，边画、边低声给他讲画里故事。
豆豆果然慢慢安静下来，用手背抹掉脸上湿痕，小声感叹：“你好厉害啊……”
孩子身。
尽管酱汁是温，不至于烫坏孩子，孩子呆瞬之后，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那女服务员手足无措，边跪着收拾餐盘边回头胡乱安慰孩子，最倒霉是，因为这包厢客人特殊，餐厅经理特地跟在她身后来献殷勤，谁知道撞上这幕，看合作商脸色不豫，赶紧不分对错、先把那女服务员劈头盖脸地责骂通。
女服务员反驳句“是他撞”，经理怕惹得合作商不高兴，连忙提高声音、用更大斥骂声把她盖过去。那服务员后来也不说话，边收拾边红着眼抽泣。
纪明越转过头，和纪宏对视眼，见纪宏对自己微微颔首，便回头说道：“别说她，不怪她。”
合作商讪讪看向纪宏，干笑道：“今天多亏有你儿子，他还上高中呢吧，真会哄孩子，哈哈哈……”
纪宏笑笑道：“他也没教过孩子，可能就是喜欢画画，再加上比较有耐心吧。”
合作商面露惭愧，和纪宏两人回饭桌继续谈生意，纪明越则搂着豆豆、接着画他漫画。
前世功底还在，纪明越每每靠着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个漂亮可爱动物形象，豆豆对他愈发崇拜，甚至还主动叫哥哥：“哥哥，你怎会画这多呀……”
“哥哥也是花时间学，很辛苦才学会。”纪明越道，“刚才那个姐姐也很辛苦，她来给咱们送吃，结果你撞到她，她被那个经理骂得好惨，对不对？”
几乎在他出声瞬间，经理也跟着收声。
纪明越点点头，过去把豆豆身上弄脏外套脱，再用餐巾纸给他擦净沾上酱汁脸颊和头发，边把外套递给那服务员、边安慰孩子道：“不哭，哥哥给你看个好玩儿，你哭就看不到。”
豆豆果然好奇地抬抬眼，纪明越转头对经理道：“把他衣服洗下吧，再帮找副纸笔来，随便什中性笔都行。”
“你去洗衣服！”经理赶忙凑过来，对服务员呵斥道，转过脸来对着纪明越，又是个春风般笑容，“去给您找纸笔。”
纪明越淡淡“嗯”声，女服务员和经理都匆匆离开，他又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豆豆裹上，问他道：“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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