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说不上。”姚琛直接道，“
觉得算是个暗示。”
“暗示？”纪明越下意识跟着重复
遍。
“对。明越，你那时候问那种问题，代表着你迷茫纠结、是不是？”姚琛微微笑，欺身过来，纪明越抬头、就能看见他张合
唇，“你在因为谁迷茫？是林风吗？”
林风名字，乍然被从姚琛口中念出来，让纪明越心口重重跳下，他有些微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为什
要知道这个？”
“没有非要知道。”姚琛又笑笑，说道，“不管是谁，都是和你同龄、个身心都不成熟小子罢。你为什会纠结？无非是他对你冷若冰霜、摇摆不定、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对话场地，从餐桌转移到主卧。
方面是这话题都明白抛出来，勉强吃下去也是食不下咽；另方面，也是自己卧室更能让纪明越有安全感，适合谈些秘密——
“什时候发现？”姚琛好整以暇地笑道，“可能……就是从回国见你第面开始。”
“……有gay得那明显？”虽然不合时宜，纪明越还是觉得有点挫败。
“不，同类这种东西，彼此存在种很微妙气场，见识得多，也就容易分辨。再加上后面你又问那种问题，几乎就等于直接在这儿盖章。”姚琛微笑说，“其实，你还属于小gay里比较直那种。”
还是不想收。”
姚琛像是才注意到桌上还有这东西般，盯着看足有好几秒，才把手里筷子跟着放下，伸手接过去：“看来是哥哥挑礼物时候欠考虑……让你觉得被冒犯？”
他看着纪明越道：“是真觉得适合你，北欧那边有不少男孩儿也都戴这个，随便上街，没人说什……”
纪明越也是在国外待过多年人，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姚琛，两边意识形态不同，耳濡目染下来，对于某些东西，不太会像部分国人那样敏感和上纲上线。
但是以个长辈身份，送他这样装饰品……还是让他觉得十分微妙。
“……这是什叫人伤心成语大会啊。”纪明越小声吐槽。
“靠插科打诨是躲不过去。”姚琛压低声音道，“幼稚又莽撞同龄小子有什好？让你成天围着他团团转，你讨好他，还得提防他随时冷不防来箭、伤透你心——”
“成年又有经验
“……这样安慰还是不用。”
“真不是安慰，等你以后见得多，你也就知道。”
“以后应该不想见得多……”
“是，你也确实不用见那多腌臜事，”姚琛颇纵容地笑道，“你不用长大也挺好。”
“那你、送那个东西，”纪明越顿顿道，“是在故意试探吗？”
“这里毕竟还是国内。”纪明越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将来大学，也是打算在国内上，你送这个，也不可能戴，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你拿回去送给更合适人……”
说到这里，姚琛忽然笑，看着他问：“哪儿有更合适人？”
纪明越迟疑秒钟，下意识看眼门口方向，还是没忍住道：“琛哥，你是不是……发现什？”
姚琛倒是挑挑眉，说道：“以为你早就清楚——对于发现你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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