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次都是
先……先追着你到处跑，先想尽办法靠近你、帮你，是先把彩虹送给你……”
他有点说不下去，因为感觉自己
眼眶好像湿润
。
平时千千万万次地说服自己，告诉自己、他重活
世，就只是为拯救林风，结遗憾，其他什
都不重要……他真都快信以为真。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这喜欢林风，有这多……怨气。
“问这种问题有意思吗？”纪明越又锤下林风肩膀，他觉得这个动作很幼稚，但他又不知道该怎办才好，“这回偏不让你满意，告诉你，才不喜欢你，特别特别讨厌你……”
“那贵？”
“对啊！这啤酒在外面平价商店里，也就四五块钱，结果到这儿来直接翻三倍！”纪明越道，“还是觉得最难喝那种……你觉得好喝吗？刚才罚酒时候，都是闭着眼睛往下喝……”
“不好喝。”
“对吧！不好喝真就不好喝，可他们偏偏就只卖这种，觉得应该是这种进货价最便宜吧……他们才不在乎好不好喝，反正叫‘啤酒’就行……”
“你喜欢吗？”
里彻底变得漆黑片。
仓促间，纪明越手里提着袋子掉到地上，里面东西簌簌滚地，纪明越却腾不出手去管它们，他被拉在个人腿上坐着，手撑着他肩膀，能听见对方熟悉浅浅呼吸。
“干什啊你……”纪明越喘着气，小声说道。
没办法，他太熟悉林风，低头看见他手、感觉到他体温，就直觉觉得是他——要不然，他也不会这轻易就被拽进来。
黑暗里，微凉手指攀上他，两人逐渐十指相扣。
“可是喜欢你。”
林风虚虚握下他乱挥拳头，就着这个姿势贴过来，靠近纪明越由于不可置信而微微睁大眼，轻轻吻下他湿漉漉眼睫。
“真，非常非常喜欢你。”
*
在心声吐露瞬间，时间似乎也跟着凝结，世界在眼前缓缓回旋，仿佛进入另段空间。黑暗成无声而柔软保护壳，
“就是，也觉得……”等反应过来林风说什，纪明越完全卡壳，心脏像被只湿淋淋手紧紧扼住，过好几秒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你说什？”
“你是不是喜欢？”
纪明越安静片刻，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第次明确地提到“喜欢”两个字。
他那次未完成告白不算。
“你是不是欠揍……”纪明越要轻轻倒吸着气，才能压抑住自己颤抖，他抬起手、用力锤把林风肩膀。
“那个，”纪明越有些不安地回头张望，“咱们能呆在这里吗？待会儿会不会有人过来用啊？”
“不会，这间就是开。”对方开口，果然是再熟悉不过、林风声音。
“哦哦。”纪明越坐在他腿上，虽然看不见彼此，还是觉得有些局促，手去撑林风大腿，想要站起来，“东西掉……”
结果被林风把拽回来：“会儿捡。”
“好吧……”纪明越脸上有些发烫，为缓解尴尬，他不停碎碎念着寻找话题，“你干嘛又新开间？怎还不开灯啊？不用替他们省电，他们罐啤酒卖15，钱赚得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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