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她们议论得热火朝天，却没认出两位当事人就走在他们
“不晃眼睛？”林风从背包里拿出
顶棒球帽，给他扣在头顶。
“晃眼睛也看啊，过阵就要走
。”纪明越伸手扶扶棒球帽，说，“
还记得当初跟你感慨，高三天天学到那
晚，可怎熬过去，现在转眼，连高考都考完。”
他们走
这条路离学校很近，许多来领录取通知书学生也陆续和他们擦肩而过，有两个女生在他们后面聊天：“……你听说咱们学校今年理科状元，就是那个校草林风，他考去哪儿吗？”
“肯定是清华啊，这咱们就别想，到时候能跟他呼吸同个城市空气就不错……”
“可去是上海……唉，他也太厉害，长那帅，学习还那好，校草省状元，够咱们学校吹年……”
微哽下，半晌叹道：“还真挺舍不得啊……”
纪明越也觉得非常舍不得。自从重生回来，实验高中承载他几乎所有浓墨重彩回忆，他和林风在这里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恋爱，他在这里决定重新规划自己人生目标、职业选择，他拼命学习到次次伏在课桌上昏睡过去，他和林风趁着停电间隙、躲在人群后面偷偷接吻……
哪怕未来人生再精彩，高中时代，也必定是他记忆中无法取代那笔。
每次到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特别笨嘴拙舌，不会说恰当好听安慰话，只得把求助目光投向林风。
林风在书包里翻片刻，找出张颜色很旧、皱巴巴小纸条来，用手指展平摊开、双手递到杨超面前：“老师，和纪明越因为毕业，要请个很长假，等处理完以后才会回来，希望老师能批准。”
“何止年，按小黑那个作风，起码得年年吹，吹到他卸任、或者下个校草省状元出现为止……”
“哈哈，那还是吹到他卸任比较现实……”
“可觉得咱们学校还有个更牛，就是那个叫纪明越小校草！据说他高还考六百多名，高三突然醒悟，奋起直追，高考考六百七十多分，差点儿就也上清华……”
“哦对对，就年，从六百多名到六百多分，这真是天才吧！而且据说他长得也可好看，朋友特别喜欢他……”
“……”纪明越手插兜、压低帽檐走在前面，让她们夸得微微有点脸热。他想回头纠正她们：传言太夸张，他哪有到高三才醒悟，他可是结结实实头悬梁、锥刺股地好好学两年半，外加林风这个bug级学神加持，才有今天啊……
纪明越凑过去认真看，才发现那是高二时候，他有次在升旗仪式上晕倒，林风抱他去医院时候，杨超拿给门卫看假条。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杨超直接刷脸卡，没在假条上签名，给门卫看过之后、直接塞给林风就让他们走，以至于现在，那张假条上教师签字位置仍是空白。
“看看……”杨超接过那张皱巴巴假条，从胸口兜里抽出支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名字，笑着抬头看他们，“行，准假。”
*
从教学楼出来，纪明越还忍不住频频回头向后看。这会儿是下午两点多，暑热正盛，实验中学教学楼矗立在灿烂到模糊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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