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还想说话,看到徐渭脸就把话咽回去。
她心里多难受都不能表现出来,她儿子已经很辛苦。
“要不你上床躺会儿?”
“回家。”
徐渭捏捏后颈,陈玲把抓住徐渭手,徐渭手背上片青色,“这是怎?”
“老板出钱。”
“你老板?”
徐渭心里咯噔下,随即又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怂什。“就是唱歌酒吧老板,最近兼职给他开车。可以预支工资,他人挺好。”
哪有这好事儿?
“你们老板男女?多大年纪?”
徐渭把手机装进口袋,转身下楼。
徐渭没有再挂点滴,他打针。在医院附近药店买退烧药懒买水忍着苦咽下去才上楼,回到房间母亲已经醒来。
“宝宝?”
徐渭快步走过去弯腰看母亲,伸手为她抚开脸颊上头发,“醒?”
陈玲迷茫看着徐渭,片刻才彻底回神,“这是哪里?”
徐渭时间怀疑自己工资不是三万,而是三十万。
“那……”
“怎?”周斯易冷冽嗓音落过来,“还有问题?”
“没有。”徐渭立刻摇头,不敢再给周斯易添麻烦,“谢谢易哥。”
周斯易昨晚说徐渭搬过去,他帮徐渭找看护看母亲,徐渭以为他是酒后醉言。没想到会真这做,他不单单帮母亲换医院,还帮自己找律师。
“早上输液搞。”徐渭没说自己贸然拔针,说道,“没压好血管。”
“毛里毛糙。”陈玲握住徐渭手,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那你赶快回家休息,你吃饭?”
“路上吃。”
“吃点好。”陈玲恨自己当初没拦住丈夫,陈玲也恨自己现在残疾人躺在床上让刚成年儿子奔波,“别亏待自己。”
“
“二十来岁吧,男。”徐渭说,“你知道周氏?”
陈玲点头。
“就那个周家老二,富二代。”徐渭说,“运气好,认识他。”
男应该没什事,陈玲看这豪华病房,“住普通病房就行,要不们出院?现在也没什事。”
说着陈玲要起床,徐渭连忙按住母亲肩膀,他被吵头疼,“你就别给添麻烦,能赚到钱,你躺着吧。”
“换家医院。”徐渭拉过椅子坐下,喝完药后他特别没精神。手肘压在病床上,“不想跟李家人见面,等判决下来该多少们赔给他。”
陈玲看徐渭状态不对,伸手摸徐渭额头,徐渭立刻就躲还是被摸个正着。
“你发烧?”徐渭额头有汗,陈玲皱眉,“吃药?”
“刚打针,也吃药。”徐渭不敢再瞒她,老实说,“热感冒。”
陈玲心里难受,转头又看到这豪华病房,迟疑下,说道,“这个病房很贵吧?们家还有钱?”
天大恩情。
从家里出事到现在,徐渭经历世态炎凉。他试图从周斯易话里听出些私心,或者交换意思,但没有。
“休息去吧。”周斯易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徐渭握着电话内心沸腾,这可是笔巨款。狠狠揉把脸,抬起头看走廊灯。白色炽光灯,有气无力亮着。周斯易要什?徐渭有什?徐渭低头看自己。
要什没什,他有什可值得人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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