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渭迅速回神,立刻拿出手机,“打给律师。”
陈玲盯着徐渭脖子上刺眼吻痕,指甲掐进沙发扶手里。
“这个律
徐渭鼓作气把话说出口,他脸已经涨红,手握成拳。
“你怎说话?”
徐渭冷笑声,转身大步进楼梯间。电梯到九楼,徐渭站在门口犹豫许久才拿出钥匙开门。
“回来?”
徐渭放下钥匙换鞋,母亲在客厅看电视,表情还算平和。
大部分人生轨迹是结婚生子养家糊口,跟同性在起,这太叛道离经。
烟雾飘渺,徐渭知道这是旋涡,这是无底黑洞。人点陷进去,就再也爬不上来,他条腿已经进去。
可他还是舍不得。
周斯易是他罂粟,极致疯狂让他无法脱离。
徐渭把支烟抽完掐灭扔进烟灰缸,发动汽车开往小区。他不知道该怎处理,放弃周斯易和放弃‘正常人’设定,两个对于徐渭来说都很为难。
徐渭把头抵在方向盘上也不知道要说什,半晌后嗯声。
“你是男人。”老猫说,“你能赚到钱比他给更多,你有大好未来,没必要为点恩惠付出自己。徐渭,爷们不干这事。”
徐渭脑袋片空白,他静静想着。
他是个男人,他却靠着身体让另个男人送车送钱送工作。
徐渭算什呢?
操!凉。
徐渭陷入沉默,想挂电话。
“徐渭?”
“没事,昨天出来办点事,就住在外面。”
“注意分寸。”老猫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们都是普通人,直不知道该怎跟你开口,步错步步错,人生没有回头路。”
“嗯。”
“中午想吃什?炖鸽子汤。”
“都行。”
徐渭直接往卧室走,手碰到门把就被叫住。
“刚刚律师打电话过来,说你爸血样被弄错。送检是血样,喝酒,这是警方重大失误。”
他从小乖到大,他从来没有干过出格事。
车到小区,徐渭握着方向盘好会儿才推开车门下去。又看到那个邻居,邻居打量徐渭车,“又换车?”
徐渭没有搭理她,移开视线快步上楼。
身后女人跟开小卖铺人低声八卦,“听说没拿到赔偿,怎还这有钱?怕不是被富婆包养吧。”
徐渭猛地回头,“十楼,你天天嚼舌根也不怕舌头断。”
“你想清楚你想要什,们都还年轻。”
多年轻啊!十八岁,站在人生十字路口。左右都可能是错,徐渭迷茫张望,找不到个出口。
“作为朋友,是希望你越来越好。”
电话不知道什时候挂断,徐渭从车上找到烟盒取出支咬着点燃,他抬头看前面。同性恋是什?太遥远。
很多人听都没听说过。
徐渭心里嗡下,老猫什都知道。老猫多聪明人,怎会看不出来?徐渭跟个男人搅和到起,别人又要怎开口?
同性恋离他们太遥远,很多人听都听不懂。
“有钱人可以玩,玩玩就回头,照样有姑娘嫁。而你所处环境,你这个事儿旦传出去,你以后还结不结婚?周围人又是怎看你?这不是主流。”
徐渭蹙眉,喉结滚动,半晌后说道,“知道。”
“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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