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父不是小镇上原住民,所以在镇上没有家亲戚。再比如,李父年轻时候曾当过生产队队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退出生产队。还有李母也不是个普通民妇,其父曾
李铮能从她眼中看出不忍和同情,他点点头,也没有问这女人是谁,快步走到蒲团前,跪下,重重三个头磕下。
冰冷石板和额头碰触,股子凉意从额头蔓延到整个大脑。李铮眼神从迷惘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叔叔,很感谢您儿子给次重生机会,保证不会虚度这辈子,保证“李铮”这个名字会变成其所有亲人,乃至所有华国人骄傲。
香案上青烟打个转,慢慢升腾到屋顶上方,随即慢慢消失在昏黄灯火中。
“妈,在路上听说,杨胜那伙子人为李叔叔船,带着生产队人上李家去!”年轻人拉着妇女在旁咬耳朵,但是祠堂太安静,因此即使他们声音已经很小,李铮也听得很清楚。
妇女圆目睁,眼中闪过丝怒意。
个亲戚出面,按理说八十年代宗族观念还是比较重,更何况他们家还有艘船,这在这个时代可算得上笔大财富。
“小铮,你身子刚好点,晚上就不要去祠堂。去守着爸爸。”虽然俩小私心里不认为父亲已经死,但镇子上大人们言之凿凿,说死在海上不办丧礼不下葬是不能投胎。
因此,周思甜将李强旧时衣物放在棺木里停灵在祠堂,只等头七过后选时辰下葬。
李铮摇摇头,“去。”占人家儿子身体,理应给人磕两个头。没等周思甜拒绝,他已经披上外套走出去。
秋日夜晚来得格外早,明明只是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已经不见踪影。八十年代小镇没有城市灯火通明,整个镇上路灯数量个巴掌就能数明白。两姐弟前后走在小镇唯条水泥路上,听着此起彼伏自行车车铃发出“叮铃铃”声响,沉默不语。
“这群天杀,看你爸不在,竟然找上门去。不行,晚上回去,得和你爸好好说道说道。”
“就是,爸才是生产队队长呢,他杨胜个副整天在那上跳下窜。”
“闭嘴,这话是你能说!”
李铮眼珠转转。他站起来,默默做到小板凳上,张张地折纸钱。周思甜显然外化得多,跪在蒲团前,哭得都抽噎,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几日事情。
李铮真感谢周思甜话痨属性,有些事根本不需要问,周思甜就会“巴拉巴拉”全部讲出来。
祠堂倒是灯火通明,踏过高高门槛,布置简陋灵堂寂寥得可怕。个身着褐色上衣,黑色大脚裤妇女正蹲在地上折着纸钱。
“妈,给你带饭来。”祠堂外传来年轻人咋咋呼呼声音,“咔嚓”自行车往祠堂口那棵大树下靠,个和周思甜差不多年纪年轻男子带着几个铁盒跑进来。
见到李铮和周思甜两人,他脸上露出爽朗笑容,“李铮,你能走?”
没等李铮回答,褐衣妇女就已经直起身来,狠狠剜年轻人眼,“你这叫什话,小铮只是发烧,烧退自然就好。”
训斥完年轻男子后,她转过头脸慈和地看向李铮,“既然来,给你爸磕个头吧,这是最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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