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城犹豫下,也跟着坐在林易旁边。
“刚醒来时候也恨过、怨过,听到小王消息后,就没力气怨,那个孩子还那年轻,他去年刚交个小女朋友,听说婚礼都订好。”
在场几人都有瞬间沉默。
最后还是林易打破僵局,“老哥,还记得在三寨村和老书记提到那个基金吗,如果你在体制里呆烦,可以试试换个工作环境。”
马在东有人脉有工作能力,经过这次意外,更是褪去他身上
听着三大姑八大姨惊呼声,林妈妈觉得她这辈子人生价值就这实现!
林易站追悼会门口站半个多小时,安静地听着会场里面人念完追悼词,随即抬起头来,“走吧。”
踏下最后个台阶时候,他余光里出现个熟悉身影。
“怎?”庄城侧过头来看他。
“走,跟你介绍个人。”他拉着庄城向花篮堆积拐角处走去。
追悼会气氛显得十分肃穆,大大厅堂里,黑白绢花装饰,各式各样花篮直从大门摆到马路上。
今天忻州市好像格外安静,过往车辆没有鸣笛,市民们面色悲戚,还有远道而来吊唁者,带来来自远方问候。
这次山石崩塌事件关注度非常高,人为造成灾难总比天灾更令人扼腕,全国人民纷纷自发发起悼念,心形白蜡烛,抑或低头哀思照片,时间出现在各大报纸版面与电视新闻里。
因为林易原因,国际媒体对于此次事件也有定关注度。他们本想着重报道辛普森实验室新能源中心负责人因华国破坏性开发险些丧命消息,但看到全国各地华国人民自发组织悼念场景,不由悄悄改报道重点。
美国洛杉矶时报头版头条,围着星形白蜡烛和群为白蜡烛打伞大学生,在雨幕中闪烁蜡烛光辉与全身被雨水打湿大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马县长。”不过几日功夫,马在东就犹如脱水海绵,人还是那人,就眼里完全没有那时精气神。
马在东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林易和庄城,面上露出丝复杂神色,“林研究员啊。”
帮马在东推轮椅是个十七八岁小姑娘,是马在东女儿,林易在马在东皮夹里看过这个小姑娘照片,马在东那时候还非常自豪地跟他们说他女儿考上东海大学。
“现在不要叫马县长,调到政协。”马在东豁达得笑笑,“就算提前享受退休生活吧。”
“那托大叫您声马老哥吧。”林易不喜欢居高临下和人讲话,他屁股坐在台阶上,加上他今天随意打扮,就像个普通大学生,“马老哥你比想象中豁达。”
标题,“灾难,来自华国力量。”
“不进去吗?”庄城轻声问道。
林易摇摇头,“不,里面有不少媒体人士,进去只会多生事端。”
林易在国内呆小半个月,期间不停有三大姑八大姨来访,林易都不知道他哪来这多亲戚,林父林母每天乐呵呵地招待着,顺便每次都会不经意地拿起林易床头相框,展示下自己与赵总理合影。
没错,林父在赵总理看望林易时候,在妻子鼓励目光下硬着头皮提出合照请求,赵铎欣然应允,于是就有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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