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周思危叫住他。
江容易不解,还是停下脚步,侧脸看过去。
周思危本想要抹去江容易脸上沾染着东西,可定睛看,竟有些下不去手。面前之人,浓密黑发中点缀着片片红梅,眉心还残留着两片红梅花瓣。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肌肤胜雪,更衬得梅花似血。
江容易还以为周思危要做什,结果等片刻,周思危还是动不动,只直直地看着自己。他眨眨眼睛,疑惑地开口:“怎?”
“没什……”周思危低声说,“好看,想多看你会儿。”
陈棋天生张娃娃脸,微笑起来时候,脸颊上就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无害又和善。此时他被江容易打量,脸上笑容也不变,根本看不出来什。
江容易收回目光,说:“那麻烦你带路。”
“不麻烦,完全不麻烦。”陈棋脸上笑容更深分,他手中扇子转,指向右手边条街道,“跟来就是。”
陈棋指着小道,与现在所在地方相比,显得格外冷清。摇曳烛火之下,只能看见两三人走过。
不同于这里热闹,那边就算是店铺门口都是安安静静,连个招揽客人都没有,点也不像是开张营业模样。
陈棋正是二十岁青年模样,面容白净长相斯文。他身穿干净青衣,手持丝绸扇子,令人见就心生好感,想要放下警惕心。
可是这并不代表周思危会被他外表所迷惑。
这个人从相遇开始举动,皆透露着奇怪,不知是为什目而来。
此时又出现在面前,让周思危不得不开始怀疑。
双方沉默片刻。
江容易推把周思危胸膛,笑道:“你今天才知道好看吗?”
周思危抓住江容易手,放在嘴唇边上,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个吻,他说道:“不,直知道,只是看不够而已。”
江容易抽回手,哼声,说:“算你有眼光。”
陈棋走几步,才发现那两个人没有跟上来,他转过身,却看见梅花树下两个人腻腻歪歪地站在起。
陈棋深吸口气。在刚才他甚至产生个念头,这两个人是不是特地
陈棋率先踏上那条小路。
小道两侧种植着棵棵梅树,也不知道中洲算是什季节,天气不算冷,枝头却满绽白蕊红梅,微风扫,便是星星点点花瓣飘落,浮起股冷冷梅香。
两人跟着陈棋走过去。
有棵梅树枝繁叶茂,几乎遮拦整条小路,江容易与周思危从枝桠下走过,恰好阵穿堂风吹过,飘飘扬扬地落下场红梅雨,让人躲无可躲。
江容易感觉眉心传来阵凉意,他伸手抹,几片红梅花瓣出现在手心中。
就在陈棋微笑都快挂不住时候,江容易说话:“中洲繁华,夜景确实不错。只是们要去买件东西,怕是不能共赏夜色。”
陈棋装出副好奇模样,问道:“什东西?生于此地,长于此地,对中洲还有几分解,说不定能帮上你们忙。”
江容易没有客气,说道:“苍碧地心乳。”
“巧。”陈棋手中丝绸扇子合起,轻轻敲下手心,“苍碧地心乳难得遇,却正好知道哪家店有此物。”
江容易看眼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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