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跑,没见过爸,所以不知道。”
陆朗楞,苑晓阳却仍笑着继续为他擦药,像是什话也没说似。
手上伤处理好,剩下是陆朗嘴角边伤口。苑晓阳倾身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为他擦药。
两人脸靠得极近,陆朗看着他,又想到刚才他说话,突然觉得他脸怎看怎可怜,分明就是个小可怜长相。
“好,睡吧!”苑晓阳收拾东西,“沙发太窄,舅又不知道什时候回家,要是半夜回来发现床上多个人肯定吓死。所以你今天就先和睡,好不好?”
苑晓阳突然勾起嘴角笑。
“笑什?”
“没笑。”
苑晓阳边偷笑边死死抓着陆朗手不让他逃。
他想起刚才在奶茶店给陆朗擦药时候,陆朗脸消沉,不爱说话,就连痛也没抖下。现在陆朗话多点,也知道痛,看来心情是好些。
他被苑晓阳拉进屋里,苑晓阳让他坐在床上并拿出药箱。
“没多大伤,别弄。”
“没多大伤话处理下就好,很快。”
陆朗手上有伤,苑晓阳边说边去拉陆朗手,但被陆朗躲开。
苑晓阳看着陆朗,陆朗也看着苑晓阳,两人沉默对峙着。
两人分着把苹果吃,吃完苑晓阳也已将两人衣服全数洗好。
苑晓阳甩平衣服,踮着脚想把衣服挂到铁窗外晒衣竿上。他人矮,晒衣竿高,陆朗看他脸挣扎地拿着衣架摇摇晃晃,觉得挺可爱。
但当他看清衣架上是自己内裤后,瞬间走到苑晓阳身后把夺过衣架,抬手把内裤挂上晒衣竿。
“来,你走。”陆朗把苑晓阳手上衣服抢过来飞速挂好,人生中第次晒衣服就这样发生又这样结束。
他转过身来,就见苑晓阳在他身后带笑地看着他。
陆朗寄人篱下,自然没有意见。
苑晓阳床是普通单人床,两人平躺着会压在起,侧躺着虽然挤,倒也还能接受。
苑晓阳睡在内侧,陆朗睡在外侧,两人面对着面挤在小小床上。
灯熄,只剩外头光线从窄窄铁窗中照进来,照得切模模糊糊,似看得清,却
陆朗被苑晓阳笑得心虚,但在心里还是不愿承认自己怕痛,只好随口找个话题道:“你家里人去哪?”
“舅舅上班去,不晓得今天能不能回来。”
“那你爸妈呢?”
“不知道。”
“都上夜班去?”
片刻,苑晓阳道:“你是不是很怕疼?”
“哪有这回事!”陆朗立刻反驳,把手伸出去,“谁怕疼?你弄就是!”
苑晓阳看着他副慷慨就义样子,却又红耳朵,觉得非常可疑。
陆朗手上伤在指节,是打人时用来过猛给打出来。
苑晓阳抓着他手,仔细地又给他洗遍伤口,接着拿棉棒沾着碘伏杀菌。棉棒碰到伤口,陆朗手便抖下,要不是苑晓阳抓着他,可能他早把手缩回去。
“干吗?”
“没什,就是觉得有你在身边挺好。”
“知道就好。”
陆朗哼声,苑晓阳笑道:“晚,差不多该睡,给你上个药就睡。”
已经十点多,陆朗昨晚没睡,其实早困,只是惦记着他素来不怕疼不怕累形象,因此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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