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回身,在儿子头顶呼噜通:“出息,摸个头至于激动成这样。”
“不是,何教授有洁癖,绝对不跟人接触,”陈默说两句话就开始喘,但还是坚强地说完,“再说这脑袋都三天没洗。”
夏渝州在儿子病号服上擦擦手,拿余光瞟眼站着当柱子司君,也不知道说什。低头从背包里拿出热塑封塑料袋,里面装着尚且流动鲜血。
英俊柱子先生终于开口:“你给他喝这个?”
“他现在是吸血鬼,不喝血要饿死,”夏渝州晃晃手中血袋,“放心,这是鸭血,没杀人。”
不真实窒息感,闷得夏渝州指尖发麻,轻轻吐出口气。不管司君在想什,能帮忙实在太好。不过,要怎说服何予呢?
研究院那边已经准备好,医院这边也早就打招呼,现在司君个人反悔。刚才提要求时候脑袋发热,却没想过,司君只是个刚刚转正小医生,如何对抗已经是副教授学长。就算何予好脾气不会生气,总得有让他信服理由吧。
司君垂目检查下病人,没有任何要给何予解释意思,直接道:“你可以走。”
夏渝州:“……”
何予竟也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那什时候可以转?”
们就走。”
“这急吗?”夏渝州摸摸儿子汗津津额头,暗自咬牙。这不是打针葡萄糖就能解决,他刚刚转化完成,亟需饮用鲜血。
“呼呼……”陈默慢慢睁开眼,初拥带来虚弱终于显现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可怜巴巴地看向夏渝州。
夏渝州忽然理解哺乳期妇女心情,孩子饿,嗷嗷待哺,真是恨不得当场脱衣挤奶给他吃。
抬头瞪向没有眼力见学长,隐藏在口罩里血牙缓缓掀起,恶向胆边生。
作为最后支血族,他们老夏家直非常遵守现代法律法规。不杀人,不咬人,只喝动物血。
司君不甚赞同地皱眉。
夏渝州看到他这幅表情就来气,想到这人刚刚帮自己,生生忍住翻白眼冲动,剪开血袋塞给儿子:“来,快喝。你现在血牙还没长出来,就直接咽吧。”
没等小朋友张口,血
“说可以时候。”司君回视过去,由于身高原因,莫名有几分高高在上。
“好吧。”何予弯起眼睛,温和地笑。重新戴上眼镜,走到床边跟终于缓过气来小少年告别。“有问题随时联系。”伸手揉揉少年发顶,向夏渝州点头打个招呼,便带着助理离开。
陈默撑着虚弱身体坐起来,不可思议地抬手,摸摸自己头顶:“刚才,老师是不是摸头?”
“啊。”夏渝州锁病房门,拉上窗帘。
“这太魔幻,他竟然用这温柔语气跟说话,还摸头!”陈默不可思议地再次确认。
这时,另名助理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面露难色:“教授,医院不给办转院。”
“为什?”拿着衣服助理很是惊讶,“不是都说好吗?”
“他现在不适合转院。”司君拿着叠化验报告走进来。
何予接过他手中报告,却不看,只是疑惑地望着他。
夏渝州看向长身鹤立司君,不自觉地蜷蜷手指。这人竟然来帮他,在他说出那荒谬理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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