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加热器啊。夏渝州单手撑着脑袋,用卧佛姿势侧躺,啧啧感慨:“这腐化堕落资本主义生活,竟然有人发明这种东西。”
“嗯,”司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这原本是给婴儿热奶用。”
给婴儿泡奶粉、留存母乳,次喝不完,下次再喝就得加热。而加热温度不宜过高,过高会使奶制品中营养流失,
极温柔触碰,将眼眶中那点点湿润挤压出来,挂在睫毛上,消失在干燥薄唇间。
夏渝州抽抽鼻子,皱眉,捧住司君脸,凑过去使劲嗅嗅:“你喝酒?”
深邃蓝色眼睛里,有闪而过慌乱。司君仿佛偷吃零食被家长发现小学生,心虚地伸出根手指:“只喝小口,吐。”
夏渝州瞪他,拿手电筒查看伤口。嘴巴里止血棉已经换过,是司君家里医药箱中款式。因为血族体质特殊,已经不再出血,这止血棉只相当于防水创口贴功效。
“血族唾液会加速愈合,估计明天早上就能正常吃饭,今天晚上就先喝血吧。”夏渝州说罢,从司君腿上跳下去,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拿瓶鹿血揣进怀里。
夏渝州就这被叼进屋,从门口抱到沙发,放腿上圈怀里。
司君像只大型犬科动物,在他脖颈间嗅闻,紧紧抱着不撒手,半晌才哑声说:“们和好。”
夏渝州歪头看他,笑道:“不是早就和好吗?”
司君没有赞同这个说法,轻抿薄唇:“以后,不许再声不响地离开。”
这认死理家伙,还真是等着收满巧克力才肯说心里话,也难为他憋这久。夏渝州闷笑:“好,以后每天给你报备行程。”
血族不吃人类食物其实也可以,日三餐都喝鲜血照样生龙活虎。
“这是做什?”司君疑惑地看着他。
“不能吃生冷刺激,等焐热你再喝。”血液不能放锅里加热,过热就凝结成血豆腐,只能用体温暖热。过去医院里没有血袋加热器时候,都是让病人家属抱着血袋暖。夏渝州被冰镇玻璃瓶激得原地蹦蹦,哆哆嗦嗦地窝回沙发里。
司君赶紧把瓶子从他怀里挖出来:“不用这样。”
“怎不用,这是男朋友应该做。”夏渝州又去抢血瓶,不料司君骤然起身,扑个空,直接倒在沙发上。抬头看过去,司君已经拿着血瓶去咖啡机旁,直接放进方小小电器中,设定温度37℃。
“对不起,”司君沉默很久,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没有保护好你。”
闷闷声响,带着鼻音,夏渝州竟从这性感声音中听出几分委屈。眼睛瞬间酸胀起来,摸摸颈间那颗毛茸茸脑袋:“那不是你错,你已经很努力。”
被袭击事,本就不是司君责任,本无须自责。在二十岁年纪,他已经拼尽全力,抢整块领地回来。只是事与愿违,还是没能护住心爱人。
整合心形巧克力,安安稳稳放在高脚柜上。五年前摔碎三十六颗心,如今完完整整地还回来,至于其他……谁对谁错,谁付出少谁辜负得多,都已经不重要。
司君稍稍放松力道,四目相对,忍不住缓缓凑过去。雪白小尖牙,傻乎乎地挂在唇边,司君轻叹口气,吻上夏渝州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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