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见到来人,脱下手套跟他打招呼:“白二叔。”
“哎,别叫叔,把都叫老,”白二叔笑眯眯地说,“你都是领主,地位不样,可以叫名。”
“白殊。”司君从善如流地改口。
“哎。”白殊笑呵呵地应。
夏渝州:“……这听着也没区别呀。”
这句话太特别,夏渝州记忆犹新。
司君点头:“这是们家世代传唱诗,每个司家人都会。”
“哦。”夏渝州顿时收起满心赞叹,合着是“校歌”啊。台上这位格调满满宛如古典艺术大师年轻人,在他眼中瞬间沦为穿着校服上台唱校歌小朋友,失去兴趣。
曲完毕,众人起身鼓掌,那位年轻人微笑着下台,顿时有漂亮姑娘上前搭讪。
乐队重新开始演奏,气氛恢复热络。那年轻人拒绝姑娘请他喝杯提议,径直往这边走来:“哦,恕眼拙,没有看到们家青年才俊回来。”
哦不,这些诗篇都配不上你
日夜弹奏指尖淌血
也捉不住那怕片袍角
你啊,你啊
你是银色诗琴弦上月光
浓,请允许为大家唱首诗歌。”那拿着竖琴年轻人,戴司家家徽,不过夏渝州没见过。
家徽上诗琴,其实就是古竖琴。台上人拿琴,很接近诗琴模样,轻轻拨弄,低哑悠远声音像是从亘古荒原上传出来,充满苍凉浪漫。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聆听这几乎失传唱诗。词是洋文,好在夏渝州外语成绩不错,能听个大概意思:
自遥远国度而来
长路漫漫白雪皑皑
司君转头给他介绍,这位是青羊氏白家家主胞弟,名叫白殊,比司君年长五岁,但高辈。虽然年轻但颇有能力,掌管着白家家族企业。
而那个被他气得快晕过去年轻人,则是司君三舅家小儿子,司君管他叫七表哥。
“表哥啊,看不出来。”夏渝州上下打量,那人生张娃娃脸,瞧着着实年轻。
七表哥捂住胸口,喘口粗气:“白二叔你们聊,失
礼貌优雅姿态,难以掩盖言语中不友善。
夏渝州挑眉,转头问司君:“这是你家小辈吗?怎这不礼貌。”
那青年顿时涨红脸,僵在原地。
不等司君说话,名穿着绿色T恤男人凑过来,还没开口就哈哈大笑:“哈哈哈,司君,你对象怎这厉害啊哈哈哈哈哈……”
夏渝州转头看过去,觉得眼睛被晃到。血族不晒太阳,大多都很白,而这人尤其白,不仅白还白得发亮,自带高光。听声音、看模样约莫三十岁人,皮肤却好得宛如婴儿,吹弹可破。
……
古老音调,恍惚将人带到千百年前丝路上,黄沙,雪山,戈壁滩。倔强吟游诗人历经艰险,来到富饶东方,见到那只会出现在梦中美人。
这样歌谣,与闪着七彩光舞台格格不入,偏偏令人们心驰神往,听得入迷。
夏渝州琢磨半晌:“这最后句有点耳熟,是不是刻在雕像下面那句。”
【你是银色诗琴弦上月光】
卷天黄沙险些将掩埋
但当历尽艰险见到你啊
那切苦难都不值提,哈哈,不值提
你是天上遥不可及星辰
你是海上低吟浅唱魔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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